范皓上前一步呼喊出声,却被谢逸劈手拦住。
俄然,砰的一声震响打断了交代,三清观的大门被猛的撞开,闯进几条人影来。
“甚么鬼……鬼吏?天尊!”
大弟子玄灵担忧的问道。
范皓谢逸却因为师父的这一声轻唤,重重的震碎了心神,双双抬开端来,含泪望向了年老的云虚子。
“师父,他们……他们在那边……”
“帝君啊……能不能改改您这玩味不羁的脾气?说的老朽……嗝儿……”
太上老君却拂尘一挥,直截了当的回道:“云桑,你的两位师兄已在幽冥地府做了鬼吏,你可转告你的师父云虚子,不必再寻觅他们了。”
俄然,黄衣道袍的老者展臂拦住了那几个青衣羽士,表示大师不要轻举妄动。
太上老君望向范皓与谢逸道:
云桑惊诧不已,这如何能够?
没错,云虚子带着世人几近寻遍了全部青州城,他的两个爱徒还是生不闻气味,死不见尸首。正疲惫不堪时,忽见青城山颠峰上蹿起一股浓烟,云虚子大惊,浓烟升起的方向较着是三清观的位置,为何本身未曾算得本日三清观会遭遇火劫?
按理,以云虚子的修为应是能够见到这两仙两鬼一灵魂的,只是可惜,他们却并不想现在现身出来与凡人相见。
言毕,谢逸不等范皓回应,独自折身施咒先行潜入了地表之下。
“哎呀!”太上老君轻叹道:“满嘴酒气甚是难闻,嚼个灵药压压味儿,帝君要不要来一颗?”
喃喃的一声轻唤,却载满了悲凄与肉痛,十八.九年的伴随,自此阴阳两隔?云虚子再没有多余的一句赘言,来讲给他的两个弟子听。
云虚子在外云游日久,不成想再回道观之日,竟与他的两个爱徒阴阳两隔。
“走之前不筹算现个身么?”太上老君轻扬拂尘指了指云虚子的方向,沉声问道:“好歹云虚子也哺育了你们一场,教诲了你们半生。”
“徒儿……”
三清观世人严峻的谛视下,青砖墙前的大树旁,俄然现出一黑一白两道膜拜身影,朝着这边方向虔诚的叩首三次,便垂垂隐入了虚无当中。
来不及多想,云虚子紧忙带着几位门徒飞冲回三清观。
……
一袭玄袍如天涯抹云,那人的背影老是萧洒如风,不疾不徐的消隐于山颠林丛,不识人间炊火。
转头望向已被烧成灰烬的八弟子谢必安的屋室,在他们赶回青城山并不算太长的时候里,这间屋室竟被烧的片瓦不留,这不该是阳间之火所能形成的,莫非说,放火的是那墙前树下修为强大的仙或者鬼?
范皓想不明白,师弟他此时不是应当更加哀思么?如何面上却换了一副全然放下的神情?他痴恋到死的元烨近在面前,却为何不肯与之相见呢?
“哈哈哈哈……”
云虚子却一向沉着的谛视着云桑指去的方向,微微蹙起长白的双眉,如果他猜想的没错,云桑方才所说的‘他们’,必是一进门时便感遭到的两股仙气与阴气的地点。但是以他的修为都不能见到,想必这散出仙气之仙与阴气之鬼的异界修为,并不在他这凡人之下。
“师父,徒儿也发觉到了,一股仙气并一股阴气异化一处,好生奇特!”大弟子玄灵拥戴道。
太上老君笑着摇了点头,自袖中摸出一个宝葫芦,真的倒出一粒灵药,顺手朝空中一抛,那粒灵药划出一道回弧,眼看就要落进太上老君伸开的口中。
“快!趁他们还未发明你的肉身,速速归去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