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花骨子灿然一笑,抬手抚上谢逸的脸颊,“好一张令人羡慕的面皮啊,也不知画皮君见到你这幅面庞,会不会想要剥了你的皮?”
“好!”谢逸想也不想就答允下来,不就是换身衣服么,有甚么大不了的?
老夫跪地叩首不已,官差见了紧忙扶他起家,扣问道:“白叟家碰到甚么难处?”
俄然,火线飕飕阴风乍起,谢逸冷眉一凛,顺手祭出锁魂链,半空中只闻阵阵噼啪声响,一把锋利的骨针散落了满地。
因范皓谢逸不能进入皇宫,景钰便寻了个来由瞒过太后,将天子李昭接到了相府。
众恶鬼见了玄灵与云桑,便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
崔判官紧忙跟在身后,笑道:“那花骨子定是见范鬼使面貌比他清俊,是以想出这么一个主张,缝制一身丑服使你粉饰上,别抢了他的风头。”
“这两位道长我曾见过,一名颀长眼一名娃娃脸,你还别说真的很神,我家隔壁二毛家的驴丢了,二毛他娘便到衙门里叨教,那颀长眼的道仙一算,说跑到后山腰上去了,二毛他爹就去找,你猜怎的?”
“怎的?怎的?”世人猎奇的诘问道。
此中有一老夫听了,却俄然冲动不已,上前拉住一名官差就劈面跪了下去。
……
一处冷落的院落中,两扉轻掩的柴门,老夫谙练的排闼而入,玄灵与云桑却提起警悟,此处看似温馨清幽,但却满盈着浓厚的阴寒之气。
崔判官将谢逸引到一处简朴却极是高雅的独院冥宅,便后退了几步寻了个墙角的石墩坐了,表示谢逸本身出来向事。谢逸也未几问,踏步迈入了大开的青色铜门。
谢逸惊奇的将东西攥在手中,问道:“你晓得我来求你甚么?”
修魂针缓缓没入天子李昭的眉心之间,谢逸遵循花骨子所教的体例,催动了修魂补魄的冥界术法。
“他没有难堪你?竟然这么快就办好了?”
面貌?谢逸从未在乎过本身的面貌,如果这面貌如此遭人妒忌,粉饰上了也一定是甚么好事。
花骨子见谢逸盯着他似是如有所思,悄悄扬了扬细白的手腕,自袖中飞出一团红线,刹时裹住了谢逸纤瘦的腰身。
碧绿的袍袖甩了甩,那团红线如细蛇般收回袖袋,花骨子笑道:“谢鬼利用这般态度求我,我如果不承诺呢?”
谢逸听了崔判的话,淡然一笑并未作答。
“仙姿风称谢必安,公然名不虚传。”
几位官差相互递了个眼色,听这老夫所言,定是景丞相要寻觅的线索不假,便带了老夫不去官衙,一径来到丞相府邸。
花骨子见谢逸不答,摆正脸看了过来,正与盯着他看的谢逸目光相撞,看清楚谢逸的边幅后花骨子悚然一惊,转眼却又扯起唇角娇媚的一笑道:
老夫哭诉道:“前几日老夫抱病,我那相依为命的孙儿上山挖草药,不知碰到甚么,被人寻回后就一向痴痴傻傻药石无效,还望大人引见两位道长救救我那孙儿!”
谢逸一向未曾接话,倒不是因为看清楚了这花骨子容颜俊美,而是因为他衣衫上的精美斑纹,那种烦琐的绣工花腔,竟与元烨袖口上的云纹如出一辙。
后生讲的怪吓人的,世人便被那啃驴的凶兽吸走了重视力,纷繁持续诘问下文,却对那道长如何算得驴在何方的异能没了兴趣。
“呵……这清绝的脾气倒令我非常赏识。你不必担忧,我只是想……”
“只说叫必安换一身他缝绣的衣装,以此为由换了一根修魂针。”谢逸不疾不徐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