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皓飞落在羊肠小道上,指了指不远处那座窗中透着微小烛火的朴实宅院,同身边白衣鬼面的谢逸说了一句。
范皓无法的笑笑,谢逸这张恶鬼面具连鬼都怕,别说是人了,想必方才被他吓到的那三位不死也抱病上个几天。
都城郊野的一处萧瑟之地,杜平转头望了一眼那座新添的孤坟,眉头深锁着,哀痛的叹了口气,又低头望了望手中攥着的那枚相生结,哀思的摇了点头。
“平平啊,考不上就考不上吧,咱家有的是银子,不奇怪甚么破功名,大不了爹给你买一个返来玩玩?”
四周非常寂静,偶有风吹撞纸窗收回寒微的呜鸣声。
梅英吓的浑身颤栗,听脚步声,门外该当不止这浪荡子一人,必是另有其他虎伥。不幸兄长不在,她一个弱女子若真被这轻浮之徒占了便宜,该如何是好。
这声音是……莫非是义兄?杜平欣喜不已,一头扎进了那片迷雾中。
杜平惊骇的望着钟馗的尸身,头上的血洞穴早已凝固成一团血糊。进正阳殿之前的钟馗固然面相粗陋,却不影响那一脸的意气风发,还觉得今后踏入龙门成了栋梁之才,不成想竟入了阳间进了鬼门关。
坐在马车一侧的弘儿撩开帘子问道:“公子,就快到终南山了,我们是先回家还是先去钟公子家?”
范皓叹道:“必安,我们走吧,这世上薄命之人多了去,怜悯之心我们动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