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傍提示道:“这冥荧丝本是捆绑在阳间之人的脚后跟上,你们需尽快循着这道冥荧丝去阳间找寻,倘若灵魂离开肉身太久有了认识,极易逃脱掉,当时再寻可就费事了。”
……
本来,四下里只剩了何茅的肉身,却不见了他的灵魂。因为何茅的灵魂竟是追跟着那青宁玩去了。
那抹蓝光落至鬼屋四周竟减缓了速率,纸片般滑入窗中,又轻羽般稳稳的落入范皓手中。
罗刹忙朝两位门神赔笑道:“神荼郁垒,你们不认得我啦?我是马面啊!”
何茅揉了揉俩眼细看,顿时哈喇子流了一下巴,本来那佳公子不是别人,恰是令媛难求一见的某妓馆头牌小倌名唤青宁的。
传闻这青宁小倌色艺一流,床上工夫也非常了得,何茅曾夜潜伏屋顶偷看过他一次就垂涎了三尺。可惜这青宁在妓馆的寓所老是被浩繁看院保护着,他底子就无从动手。
神荼瞥了他们一眼,金色战戢向前一横,冷声道:“我等怎会不熟谙马面牛头二位鬼将,只是不知你们来这御史府做甚么?”
“那头牌小倌长的可真不赖,想是被御史大人招唤去了,此人定是为了看那小倌,一时痴迷才坠了雕栏,也真够痴情的!”
‘廉州何阳村――何茅。’
耿傍靠近过来,将冥荧签捏在手中,朝着地表的方向悄悄抖了几抖,却见一条丝缕般的细线连接着地表,模糊泛着蓝光,如不细看极难辨识。
但是廉州在那里?何阳村中又如何寻得这个新死的何茅灵魂?
四鬼差正待穿过紧闭的御史府大门进入,俄然从门上幡然跃下两名身着斑斓战甲的天将。一将手持金色战戢,一将手持浑铁点钢叉,恰是守门的神荼、郁垒两位门神。
“天然是出来拘灵魂啊!”
雕梁画栋的御史府第豪华壮观,沉垂的廊檐却显得庄严端庄,使得全部御史府看起来竟有一种阴阳不搭的违和感,也不知是哪个不懂风水的土工设想制作的。
话毕,又将耿傍一把薅过来号召道:“这是牛头!”
捞针不难,难就难在细针落入大海中,该如何去捞?
四鬼吏到了阳间,顺着冥荧丝找寻畴昔,只见贩子中间围着一圈儿人,冥荧丝就隐在了那圈儿人群中。
“站住!尔等鬼差何故擅闯御史府第?”
何茅把钱都砸在那些美妓身上,却只做了些亲嘴摸乳的活动,向来未曾脱过裤子,那些美妓还觉得他是个风骚雅士真君子,竟是个个都爱护着他。
四鬼吏闪身穿过人群朝地上一看,只见冥荧丝连累的何茅肉身,四肢大张的瘫烂在地上,双眼翻着白,嘴角却噙着贱笑,一滩血沫子流了满地。
华灯初上的廉州城某家酒楼的三楼上,何茅正在单独灌着黄酒,已喝的有几分晕醉了,俄然听到街上噪杂的起哄声,他猎奇的踉跄着起家,趴在三楼的雕栏上朝着街上瞧去。只见几个侍卫并两个小厮护着一名风采翩翩的佳公子从街上路过,直引得世人围观喝彩。
前两世被*憋惨了的何茅,这一世竟做了采花贼,并且还是个男女通吃的采花贼!
何茅最后又散尽财帛愤激而终,到了阳间哭哭啼啼,转轮王念他两世慷慨却从无所获,便允他第三世随心所欲。
“特别的灵魂是何意?”范皓不解,但愿他们能说的再明白一些。
……
“小的宿世享福于女人,来世再也不想被女人诱馋了,小的只求身份高些、财产多些最好,别无他求。”
何茅挖空心机惟了一会儿,回禀转轮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