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哭道:“不是弼马温,此次是冥府鬼君黑无常,他骗如月说阳间三清观本日大祭祖,摆了好多供享,骗如月下去吃……”
范皓此时却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也顾不得苏判官交代的事情,心烦意乱的回道:“必安他……他还在天齐殿中等候救治!”
不一时,范皓便领着惶恐不安的扈国天子灵魂进了纠纶宫。杜家一众灵魂见了,纷繁吵嚷着要他还命,钟馗更是瞋目以对,把个扈国天子吓得抖如筛糠。
钟馗手举七星伏魔剑,怒道:“阎罗王,且让钟馗杀了这狗天子,我们一干枉死之鬼才算出了口恶气!”
众鬼见阎罗王忽又提到罪案之源,便纷繁转头望向钟馗。
钟馗听了阎罗王的话,不由热泪横流,叩首谢恩不止,众鬼尽皆抚掌称妙,却惊见阎罗王脸上趴了一条软趴趴的虫子,朝着阎罗王的鼻子张嘴就来了一大口。
清觉与沅觉一早推开觉生寺的大门,却惊见不久前来寺中借宿过的书童弘儿浑身是血的横躺在地上,清觉仓猝凑上去探了探弘儿的鼻息,幸亏还未死。
苏判官望着跪了一地哭哭啼啼的众灵魂,微浅笑道:“国不成一日无君,这扈国天子需尽快送返阳间,既是在这冥府中长了恩仇还报的见地,归去阳间后需做一个好天子,不然,冥府会随时调派鬼差勾去灵魂下入天国。”
苏判官道:“黑无常放心吧,孟婆早已知会转轮王去九天寻冥帝,想必此时,冥帝早已回了天齐殿救治白无常了!”
“阎罗王!”崔判官一旁不安的提示道:“扈国天子一梦醒了便可还阳,那杜家满门岂是一句话就能还阳的?”
“嗷……”阎罗王痛叫一声,吼道:“都散了吧!本王要歇息了!”
范皓心中挂念着谢逸,本来烦躁不安,此时闻听阎罗王调派他复去阳间,却又不能违令,无法之下,只好强压下心头担忧,敏捷赶往阳间。
话说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乃国之底子,可家国之间,向来都是能够捐躯家,却不能捐躯国。
阎罗王一见来了救兵,忙高兴道:“本王真是太感激薛瘦子了,苏判官可有甚么好主张?”
扈国天子忙道:“朕归去后,定命令厚葬诸位,立碑供奉……”
阎罗王见苏判官交代给了黑无常,这下事事松心,不由得夸奖道:“苏判官真是足智多谋,这是跟谁学的?”
“我来了偿!”
苏判官奇妙的三惊鬼断案,观往知来,以理服众,众鬼一时都没回过神来。
“啊?”众鬼三惊,满门还阳岂是说说这般简朴?
“吃吃吃就晓得吃,你个吃货!前次是因为贪睡,毁了老子三清观后院,此次又是因为贪吃,丢了老子辛辛苦苦练了一葫芦的灵药。再有下次,罚你去阳间做猪!”
一声阻断,带着非常的安静。众鬼循名誉去,倒是闻讯赶来的五皇子,五皇子扒开围观的众鬼,屈膝跪在了纠纶宫中,沉声道:“哀告阎罗王,我父皇的罪孽由我来背负,魂飞魄散在所不吝。”
这一幕来的有点俄然,事情仿佛越来越乱,阎罗王烦躁的挠了挠头,望向扈国天子,斥道:“若不是你当初以貌取人孤负钟馗,怎会惹出这么多乱子,现在却叫本王如何定夺?”
“我来断!”
阎罗王叹道:“你此时所见,是梦又非梦,你虽未死,但这一群人却因你而枉死,你如何还他们一个公允?”
钟馗一愣,目疵欲裂的双眼憋出了仇恨的泪花,双手不成停止的抖了几抖,一把将七星伏魔剑扔在了地上,竟跪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