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他天荒与地老,但凭那沧海化桑田,这一对吵嘴的夙缘续接,再一次许下了永不分离的誓词。
范皓一听谢逸终究肯留在三清观了,欢畅的蹦了个高,扯住谢逸的小手,喝彩道:“太好了,必安,今后我就是你的师兄了,快叫师兄!”
太上老君俄然白了神采,眼角斜了斜,表示如星走开后,忧心忡忡的盯着一脸风骚模样的东华帝君,却不言语。
太上老君当真的劝道,攥住东华帝君手腕的指尖,微不成查的探向了他的脉息。
谢逸还闭合着眼眸,长翘的羽睫抖了抖,似是从梦中收回的呼喊。
“这……这如何能够?”太上老君骇怪莫名,堂堂上古神族贵胄,竟连本身的灵魂去了那里都不晓得?
“帝君啊!”太上老君感喟一声,直言无忌道:“帝君灵魂不全,既是撑过了这千万年的苦苦折磨,又何必如此糟蹋本身?”
太上老君呵呵笑道:“看脸!看脸!”
“帝君!你竟另故意谈笑!”太上老君忧心忡忡的从石案旁站起家来,迟疑的来回踱了几步,不悦道:“老朽与帝君多年的友情,若不是那天可巧撞见帝君自云鹤上跌落下来,竟是不知帝君你……你……你就不怕……”
经谢逸提示,范皓也完整复苏过来,一夜的欲海沉湎未曾被打断,直到这日头高起了,却不见那妖孽过来惹事。
东华帝君抚了抚额头,轻叹一声,笑道:“老君啊,本尊还不至胡涂到这般地步,至于那一魂一魄究竟去了那里,本尊是真的不晓得。”
“无赦,不对!这里为何这般温馨?”
范皓眨了眨眼,又凑上去拉住谢逸的小胳膊,耐烦的解释道:“你就叫必安啊,这名字是师父给你取的,师父说,酬谢神明则必安,就和我一样,我本来叫范皓,师父说违法之人则无赦,以是命我改了无赦啊。”
如果时候能够固结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啊……
东华帝君抬头喝干杯中酒,站起家来,勉强笑道:“本尊有些醉了,这便告别了。”
昨夜的过分纵欲瞬息间在范皓的脑海回放,整整一夜啊,他不记得要了他多少次,只记得最后双双都耗干了力量,方才相拥着昏睡入梦。
谢逸冷着一张小脸,气道:“你说甚么,我听不懂!”
“真的,我不骗你。”范皓见谢逸终究不再哭闹,便持续转移着他的重视力,当真的说道:“我娘说,我本来是个傻子,有一天走丢了,竟然跑到了一个荒山里,不晓得被甚么东西砸中了脑袋,给砸死了。”
“帝君那一魂一魄,但是在接受三界火狱之刑时丢失的?”
太上老君笑道:“帝君又打趣老朽,若论好酒,这六界中哪个及得上东海蓬莱的窖藏?众仙皆知帝君好酒,可帝君这曲高和寡的脾气,又有哪个敢去大帝宫讨酒喝的,老朽若不是一把年纪,脸皮厚了些,恐怕帝君也不会理睬吧?”
千万年前的那场毁天灭地般的神魔之战,终究以千重坠跳诸神台和本身接受三界火狱之刑,方才合上了帷幕,以此换来六界生灵承平。可这上天上天之间,却再也寻不到千重的一丝踪迹,这曾经引觉得傲的神族贵胄身份,却真正成为了鳏寡孤傲。
狂乱迷醉的一夜过后,师弟终究成为了他的!范皓幸运的弯了弯唇角,除此以外,连指尖都不舍得动上一动。
“我不叫必安,我叫谢逸!”一把将范皓推开,谢逸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不欢畅的回道。
……
东华帝君小酌了一口,慢条斯理的劝道:“老君不必担忧,既是猜到本尊已撑过了千万年,也该明白本尊不会等闲消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