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铠甲小兵闻言,倒还真的伸长了脖子往他怀里瞅了瞅。这一下子可不得了,直直得瑟坏了,冲温二嚷嚷道:“嘿嘿!我可好久没有尝过大猫的滋味了,小公子,我看你生的这般姣美,想来也定然是个好说话的,要不我就那这粉绢儿给你换了肥猫儿?......”
另一小兵倒是拉住了那人,说了句:“小妙儿不成如此无礼,你且不看看这拦驾的小公子是为了救那只白猫儿么。”
“......”
妙妙长得并非多出挑,做了男打扮相倒是生出了几分姣美的意味。然,这临了一眼嗔视,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在内里,只一眼,便让人感觉似全部三月的烟花扬州尽收其间,叫民气头焉的一荡。
饶是聪明如温二一时也呐呐的束手无策了。
城门口缓缓而来的大队当中,一个个子小小的姣美铠甲兵倒是意气风发的坐在副将的位置上,举头挺胸,理所当然的接管着百姓的喝彩与鲜花。
“......”
即使是在天子面前,她竟然还是这般没个形象的与身后几人混闹玩耍,争着抢着夺那女人扔下的粉红手绢儿,仿佛甚么礼法也束缚不了她的浪荡性子,当真就把本身给当作了男人。皇祈有些气闷,莫名的气闷。但是俄然,却见得她的视野悄悄瞥过了他这边的坐席――竟然刚巧的对上了他的眸子!
这马背上的小兵可就不乐意了,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眉头蹙起,但是忽而只见得此中闪过一丝狡猾的精光,温二一愣,那小兵就骑着大马直朝他奔来。温二一愣,莫不是放肆至此,要当街踩死他?赶紧闭上了眼睛,再不敢看他,倒是再次展开眼睛,怀里的白猫儿已经不见,空中悠悠然飘下一条粉绢儿,掉在了他身上,那厮放肆,早已扬长而去,远远抛下一句:“嘿!你的猫儿换我的手绢儿,这可不亏,我送的但是一个女人家的情意啊,哈哈哈~~~”
待皇祈回神之际,那步队已然走远了去,模糊还能见得沈父恨恨的捏着妙妙的耳朵,直骂骂嚷嚷的,消逝在了人潮的那边......
罢罢罢,非论是这红线太残次,还是这月老不靠谱,沈妙妙啊沈妙妙,你还是早些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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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鸾帝初云二年,立司徒太傅之女,司徒丞相之妹,司徒红豆为后,盛宠一时。
阮文帝临嘉七年,京师北移,温家为江南大户,温长风奉旨北上,偕同年纪小小已然名动京师的温二少爷。
温二倒是不由低头,浅尝了一口淡酒,略略苦涩,始知,晚矣,晚矣!
太后闻言,低低的笑了,摸了摸皇祈的脑袋,与他说道:“那可不是甚么少年,那但是沈大将军家的大女公子,名唤妙儿便是她了。”
再一瞧这翠绿的色彩,却还是失了胃口。
温贰心焦不已,失了昔日的平静,赶紧扒开人群去追白猫儿,唯恐那个出错踩着了它。却不知白猫儿直直跑到了大道中间方才停下。温二追着了白猫儿,搂在了怀里,这下子抬眸一看――呵!可不得了,面前数匹高头大马,差点吓着了他。
忽而又远远的听得几句谩骂,甚么被咬了被抓了之类。
眉眼间的风采仿佛收尽了万千风华。
抬眸看了看案前装裱着的框子,内里放着的恰是沈大将军的亲笔手札,所谓的男人如财帛之论。
“红豆?红豆生北国,最是相思之物,许一段红豆姻缘,愿此生再不分离......”
这一场的烟花,藏了悲抑或喜,这一场偶遇,倒是终究远去在了影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