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慢悠悠地行驶着,摇摆的苏妫有些困,她便闭目养神,并不言语。
苏妫收起惫懒神态,俄然惊呼一声:“咦?长安蚊虫多,如何飞到公公头上去了。”苏妫略微往前探了探身子,抬手去拈常俊发上的一只小虫,自顾娇笑道:“公公想对七娘说甚么,无妨直言。”
这阉货如何会晓得这事!
常公公早都被苏妫这般行动言语给惊呆,内心直道这女人公然祸水一个,举手投足间的媚态,就连他这个断了根的寺人都……
苏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掩口轻笑道:“我看皇上精力头不错嘛,今儿个头发都黑了呢。”
苏人玉悄悄拍了拍妹子的肩头,柔声道:“你也不消难受,姜三爷的城府本就深沉,他信不过任何人,包含你。你看着吧,迟早有一天他会一个个清算禁止过他的人,首当其冲的就是王宾之类的朝臣,接下来就是寒儿,我,你,常公公。”
“咳咳。”常公公轻咳了几声,笑道:“我们皇上的病,怕是连过年都撑不到了。”
苏人玉内心不满极了,暗道:你虽说与襄阳侯季燃之间互有情素长达十几年,可才刚下车就这般窃保私语,实在不像话。不对,mm夙来谨慎,不会在现在如许风起云涌时自揭气短,她仿佛在叮嘱季燃做甚么事啊。
“你这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