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妫只感觉有双软软的小手不时地捏她脸,展开眼一瞧,本来是金子。
“还是叫我韩度吧。”
韩度揪住姜之齐衣领,连推带打地将对方弄出屋,他也不看炕上惊呆了的苏妫,气道:“你在炕上躺在,别下来,瞧我明天打不死他。”
“你。”姜之齐没想到韩度竟然真的要带苏妫走,他正筹办拼了,却瞥见韩度身后站着的利昭冲他浅笑着摇手,咦?这又是如何回事。
苏妫忙将儿子搂住,她晓得儿子一贯受独宠惯了,俄然多了个mm,必定会吃味。正要给他讲几句事理,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虽说韩、姜二人的个头差未几普通高,可姜之齐到底是繁华身子,比不得走南闯北的韩度,一下就被人给拿住。
利昭跑到韩度跟前,他只到韩度肩膀高,手抬起拿住韩度的手腕,喝道:“你小子疯了吗?晓得他是谁么,三皇子!”
“娘亲不能吃辣的。”姜之齐抓住金子的小手,嘴啊地伸开,笑道:“给爹爹吃。”
韩、利二人脚步仓猝,很快就出了小院拜别。
车一摇一晃,苏妫靠在韩度身上,闻着他独占的淡淡茶香,听着他久违了的心跳,道:“你要带我走吗?”
“把衣服穿上,归去。”韩度将头扭到一边,并不看苏妫。
一股屎尿恶臭劈面扑来,韩度一贯喜洁,皱眉站在门口不出来,借着屋里暗淡的油灯,他瞥见地上半躺着一个端倪还算清秀的女人。
苏妫看向姜之齐,他也换了身洁净的衣裳,应当是把身上的伤措置好了,只是脸肿地短长,一片青一片紫的,左眼充血,非常吓人。
“亏你还记得你娘舅!”利昭白了眼韩度,从袖中取出封拆了火漆的信,冷冷道:“今儿刚到的,郭恩师快不可了,每个州县快马加鞭送漆书一封,他满天下的找你!”
是听到亲人即将离世,悲伤的?还是没撑住,累的?或许都有吧。
“七娘,如何样,有没有压疼你。”
“停止!”
“我儿子闺女!抱哪儿去!”姜之齐不敢乱动,急的干瞪眼,他现在真不晓得现在是如何个环境,这韩度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
韩度自小就被母舅手把手地讲授武,姜之齐这点小把戏,还真入不了他的眼。他摆布闪躲了下,手如蛇般从姜之齐胸前掠过,脚下使了个绊子,趁着姜之齐跌倒的空儿,将斧子给夺走。
“月儿,别哭。”韩度用袖子替苏妫擦干眼泪,笑着哄道:“都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了,还哭。”韩度从身后取出个木盒,交到苏妫手中,柔声道:“把钱收好了,我明天从樽山下去后,就到县城里给你买了院宅子,就在师兄的县衙跟前,很安然。家具甚么的归置好了,也打扫的干清干净,语儿和寒儿已经住出来了。长安的事完后,我尽快赶返来接你和孩子。”
“哼!”韩度鄙夷地看了眼姜之齐,噌地一声抽出宝刀,电光火石间,只听得兵刃交代之声响起,姜之齐手中的菜刀,竟然活生生被韩度的刀给削掉大半,韩度嘲笑着将刀架在姜之齐脖子上,笑的张狂:“小三爷你可千万别动,这刀但是吹毛立断哦。”说完这话,他朝金大姐使了个眼色,轻笑道:“烦劳大姐了,将女人和小孩的东西都搬走。”
韩度嘴角噙着抹讽刺的笑,他不由得扭头朝上屋看去,谁承想却看到苏妫只穿戴薄弱的小衣,头发披垂了一身,手抓住门框看他们。现在虽说日头高悬,可毕竟到了初冬,不似夏天那般和缓了,她现在身子这么弱,万一吹过来阵邪风,还不把她给吹趴下?韩度皱着眉,直朝苏妫挥手:“回屋去,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