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珊笑着夸了几句,又让安嬷嬷坐下,才开口问道:“嬷嬷方才所言我大抵都晓得,只是有些还需嬷嬷再细细申明。比方,此次母亲被害之事依嬷嬷看来,到底该从那边动手?”
“您来啦!”店内里正在号召客人的伴计看到安嬷嬷便笑着打号召,明显是熟谙的,转头朝着前面喊了一句,“乐子,有人找。”又看向安嬷嬷,“他在背面呢,您出来吧!”
见安嬷嬷又想起了旧事,年青人从速上前道:“是侄儿的错,今后必然重视,请姑妈放心!”
“老奴方才所言,实在就是这个题目,女人觉得毫无关联的事情,说不准实在就是一件事儿。”
“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在内里这么叫,如何就是记不住?”安嬷嬷固然说着责怪的话,眉眼间却都是笑意,跟着年青人进了屋。
安嬷嬷谢过伴计,便绕过铺子进了前面的小院。
安嬷嬷一笑,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道:“内宅之事偶然候也不亚于朝堂大事,牵一发而动满身,至于题目的本源和起因就要女人再费工夫去查问了。”
“挺好的,主家都是驯夫君,每日里也挺安逸的。”安嬷嬷笑着应道。
又说了几句,安嬷嬷便起家告别,又顺着原路往兴远侯府而去。
待得安嬷嬷喝了茶,暴露对劲的神采,他方笑嘻嘻得道,“怕甚么,姑妈也太谨慎了,这里又没有外人。”
年青人也笑了,长长地舒了口气。
何重侧着头睨了一眼桌案,一副“我都明白”的模样。
再看一眼何重,见他脸上那副兴头的模样,穆煜廷的脸“唰”的一下就黑了。
“姑妈……”
看到桌子上的东西,年青人神采变了变,游移得问道:“姑妈在那边可好?”
黄花梨的大桌案前,穆煜廷坐在椅子上,看着案上翻开的手札,半晌沉默不语。
穆煜廷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向上勾了勾,又把目光投向了桌案上的那方帕子,那株红梅色彩仍然鲜艳,铮铮得立在角落。
仿佛感觉自个儿太峻厉了,安嬷嬷又放缓了语气道,“虽如此,总偿还是重视些好,你好不轻易有了出息,你爹娘他们也能放心了。”脸上尽是唏嘘之色。
这是一家绸缎铺,现在恰是一日中买卖最好的时候,店中人来人往,不时另有看着穿戴打扮都很面子的妇人出入,一脱手都是好几匹新上市的时髦好料子。
忍耐了好一阵,终是问了出来:“世子,您莫非真的……”又往前靠了靠,抬高声音道,“要不要主子去奉告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