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传闻大伯父已经从远兴府返来了,看来爹的心结只能由大伯替父亲身解开了。您放宽解。”
绮罗又出来里间看了一下长公主。长公主睁着眼,朱明玉给她喂水喝,她握着朱明玉的手,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又看到绮罗,就痴痴地看着,仿佛透过她看甚么人。朱明玉转头看到绮罗,把水杯放在杌子上,用帕子给长公主谨慎擦嘴。
朱明玉转头看了她一眼:“若不舒畅,就归去歇息。”说完,看了朱成碧一眼,甩袖又进了屋子里去了。
“呸,叫得倒是亲热。”朱成碧啐了一口。
“瞧瞧你把我想成甚么人了?”王绍成打了个哈哈敷衍畴昔,心中却策画了起来。太子的事,并不是做得滴水不漏,不过他一贯谨慎,以是才抓不到甚么把柄,现在又逼得朱景尧和赵毓已是要和离的态势。
王绍成揽着她归去沐春堂,轻声道:“传闻你大哥和你大嫂已经闹得不成开交了?”
长公主倒下那天,他们到了靖国公府,去看了赵阮。赵阮拉着朱明玉胡说八道了好些话,还提到十几年前曾经看到朱明祁在竹林夜会郭雅心。赵阮说得乱七八糟的,朱明玉内心却存疑,暗里问了服侍赵阮多年的李妈妈。李妈妈说确有此事,赵阮当时偷偷跟去瞥见了,被朱明祁晓得,威胁利诱她封口。可那以后不久,郭雅心便有身了。
朱明玉也模糊思疑过那夜郭雅心外出所为何事,厥后她身怀有孕,他欢畅之下,也就没有多做究查。临产的时候,为保万无一失,他还特地请了当年给长公主接生的稳婆到应天府去。绮罗出世之时,小小的一团也不哭,手脚都蜷着,世人还担忧是她有病。那稳婆却多嘴说了一句,当年国公爷出世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拍一拍就好了。
她嫁出去以后,还是第一次跟绮罗面劈面地说话,不免有些生分。
过了一会儿,透墨冲到门外,刚喊了一声“候……”,就被摆布做了个噤声的行动。宁溪低声对他说:“夫人在歇息呢,侯爷叮咛不准打搅。甚么事这么焦急?”
说着话,那门倒是命人关上了。
王绍成没脸没皮地说:“夫人说得那里话,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们这六mm实在太标致了,跟雕出来似的。为夫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宁溪要说话,绮罗抬了动手禁止,林瑾哭着跑远了。
如何会在内宅访问一个男人呢?
绮罗愣了愣,晓得她能发觉出林瑾的心机,以林勋的聪明一定发觉不出,他恐怕是要早点将林瑾嫁了,不敢再留在身边。
早前还在朱雀巷住着的时候,郭雅心收到了一封手札,像是从远处寄来的,也没有署名。那封信笔迹熟谙,倒像是情书,满纸缱倦缠绵的爱意和思念。她还没弄明白是如何回事,朱明玉就返来了,问她有没有收到大哥的家书。
绮罗试图稳住赵阮,让围过来的下人都让开些:“大伯母,你放开我娘。我们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