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赚几家钱这事我不管，总而言之，既然你收了我戚家的钱，那么你就只能在戚家安安份份地教她。”
黄隽吓得赶紧起家：“世子爷恕罪！下官也是获咎不起王爷……”
“你一小我？”他问道。
戚子煜轻啜了一口茶，望着他：“我小姑姑何其娇贵，如何能因为你要赚两家钱就陪着你纾尊降贵跑来跑去？
而后地上光影明灭，又有衣袂悉梭之声响起，猜想他是走到帘栊下去了，这才敢把腰抻了抻。
“是世子爷说的……”
“但你收着两家的钱，还委曲我小姑姑跟着你去王府上课，这就损品德了。黄大人，你这是见利忘义啊！”
“甚么事？但说无妨！”靖宁侯笑道。
靖宁侯点点头。又道：“你父亲倒另有你和湳哥儿，鸿飞他就……”
黄隽腰呈折角弯着，并不敢动，只约摸听得屋里一片沉寂。
他把来龙去脉皆说了一遍，而后道：“下官也是没有体例，不过王爷找来的册本都是很可贵的，女人倒是也开辟了眼界。”
本日谈完了事就邀靖宁侯去府里用饭，让他续弦的夫人亲身下厨做的菜，哥俩喝了几杯。
燕棠顿了下，说道：“晚餐就不消了，有件小事我想替黄隽跟侯爷打个号召。”
但不管如何说，他难堪黄隽，他也不能说他不对。不但没有不对，的确合情公道……
“获咎不起王爷，就获咎得起我们戚家了？”戚子煜端起茶，不紧不慢道。
边说边进了书房，然后号召人上茶点，接而道：“屯营里和五军都督府那边的事忙得如何样了？
黄隽额上飚汗，嗓子也干渴起来：“下官，下官……”
他叹了口气，没再往下说了。
燕棠拢着双手和颜悦色：“不必劳烦了，我也不消他行军布阵，翻译几本书罢了，他足能胜任。
戚子煜独安闲吃茶，见他出去，便让了座。问他：“传闻王爷又聘了你去王府当通译？”
他放了碗便就迎出来：“阿棠来了？逛逛走，恰好有事跟你说，书房里和缓，书房里坐！”
燕棠在帘栊下站了半晌，就扭头道：“去忙你的吧。”
他略想，躬身道：“下官不敢做那见利忘义之人。既然世子爷有话，那，那下官每日里自王府出来后再到侯府给女人讲课，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戚子煜正在与戚子卿唠磕，传闻燕棠来见靖宁侯，他神采一变，立即起家赶了过来！
但燕棠却不明白他何故这般防备着他，即便戚缭缭是他们戚家的宝贝疙瘩，他燕棠也不是甚么不明来源的陌生人，至于这么把他当贼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