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扫了一眼跪伏地上的三位嫔妃以及章晗和张琪,随即才淡淡地说:“方才敬妃说甚么事不能放纵畴昔?”
“好好,我该说的都说了,这会儿辞职还不成么?”
固然惠妃和敬妃都是话里有话,章晗不明就里,难以摸清两人究竟在打甚么机锋,可见顾淑妃面色微微一沉,她便晓得只怕她和张琪入宫的事情鼓吹开来另有启事。不过,顾淑妃只是微微不悦一阵,就浅笑着把话题带了畴昔。
“臣妾恭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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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
“民女拜见皇上。”
因为太夫人说,既然身上有孝,尽可素净些,因此这一天入宫,张琪和章晗都是非常素净的打扮。张琪一身霜色,章晗只是志愿服孝,便穿了一件缥色的对襟小袄,艾绿色的裙子,两人俱外罩牙色的鹤氅,走在宫里不免格外显眼,一起上所过之处,常有寺人偷瞥几眼。
章晗本来对于此前秦王妃莫名其妙的邀约,另有在秦王府中几乎遭人谗谄有些模糊约约的猜想,此时惠妃一言捅破了那薄薄的一层窗户纸,她只感觉又惊又怒,神采也情不自禁地发白。而张琪就更不消说了,她几近是一把抓住了顾淑妃的手要求道:“娘娘,那一次晗mm都是为了我,求求您千万别……”
敬妃不如惠妃和顾淑妃这般熟络,只是微浅笑道:“我们来得天然不但单是巧,姐姐昨日求准了皇上召见她们两个,这事情早就在宫里传开了。要不是姐姐这些天一向说身上不舒畅不见人,怕不止我们两个要过来。”
“还没成呢,别拜了!”敬妃含笑把章晗搀扶了起来,把人按着坐下,这才语重心长地问道:“传闻你之前受邀去秦王府的时候亦是见微知著,看破了一个圈套,连带着赵王妃也制止堕入了一场费事?”
先头说了一句话后便再没吭声的敬妃这才说道:“秦王府里头妻妾争风的传闻也不是一两天了,传闻秦王就是毫不肯的。说句不好听的,秦王妃如此私心,觉得别人不晓得,觉得皇上不晓得?身为王妃,如许小家子气!与其说她是看中了章女人的慎重聪明识大抵,还不如说她是感觉章家寒微,帮不上陈善聪将来和世子相争!”
顾淑妃之前从顾家带出来的大宫女夏雨亲身在门口迎候,帮两人脱下身上的鹤氅,这才笑着把章晗和张琪领进了东暖阁。但是这一次,地上却并未设拜垫,顾淑妃不等她们屈膝便摇了摇手道:“又不是之前第一次见,不消这么多礼,来,过来坐,让我好好瞧瞧你们!”
顾淑妃和两人见过礼后,便指着那大红衣裳的贵妇对章晗和张琪说道:“这是惠妃娘娘。”
如此一来,那边幅年青而穿戴更老成的贵妇,天然便是敬妃了。因初度见面,章晗和张琪天然和畴前见顾淑妃一样行了大礼,而惠妃和敬妃亦是笑吟吟地送了见面礼。惠妃是一对一模一样的玉簪。而敬妃则是两枚八卦玉鱼儿,顾淑妃见两人一一收了。便笑着说道:“连见面礼都预备了,足可见你们来得不止是巧了!”
固然敬妃只要一名公主,却夙来极得圣宠,可此时现在被天子这当头一句话逼问了下来,在她背面的章晗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撑着空中的两只手竟在瑟瑟颤栗。好一会儿,敬妃却俄然直起腰来,随即又磕了一个头,这才沉声说道:“臣妾是说,秦王妃私心太重,乃至于府里嫡庶不分不安其位,不能放纵了!”
竟是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