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夙来低调,对其家世不肯多谈,可众所周知,朱伯母系出版香家世,其父担负岱山书院院长一职数十年,岱山书院这数十年来,落第学子无数,便连当年圣上也对杨院长赞不断口,称其‘不愧为大儒’,朱伯母之长兄亦被称为大先生,其弟也就是离扬的教员清淼先生,更是圣上渴求的贤才,只不过,教员一贯淡泊名利,喜好闲云野鹤的糊口,才没有入朝为官。”朱月暖不谈闲事,反倒津津有味的道起杨家家世来。
“人物?表兄家?”里正一头雾水。
“举人老爷说的对,我这就派人前去秦府,只是,此事……”里正忙点头,但,脸上也有小小的难堪,“秦家在雁归县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如果闹开了,未免不太好,两边还伤和蔼,如果,秦家成心……毕竟,男人三妻四妾也有的。”
“但是……”班主踌躇着。
“岱山书院举人离扬见过里正。”朱月暖傲但是立,只是冲里正拱手施礼。
“里正,离扬此来,恰是想与你商讨楚二炳之事,里正若能将那些人一网打尽。信赖,不管是杨大儒还是徐知府,还是有能够金榜高中的楚宜桐。都会感激你的。”朱月暖说到金榜提名,语气略重,提示之意明白。
“还真是……娶不得……”里正难堪的嘲笑着,“是我想的公允了。”
“秦家蜜斯枉视岱山书院院规,肄业不入女院,女扮男装混迹书院不说,现在还大肆鼓吹与楚宜桐秉烛长谈、琴笛和鸣、甚喜甚欢甚么的,有碍风化不说,还于茶肆诗会之时当众对楚宜桐行事……唉,我那师妹但是个火爆性子,当众戳穿了她,楚宜桐为全礼数上秦府报歉,谁知还被秦蜜斯逼迫,让他休妻另娶。”朱月暖一副气愤的模样,拍着茶几说道,“里正,周保长,两位给评点评点,这都叫甚么事儿?这传出去,不知情的人说不定都要觉得我们岱山学院藏污纳诟、学子都是登徒子呢,来岁就是秋闱,我那些学弟们但是有很多要赴考的呢,便是我那样妹夫,若被查德行有亏,岂不是要毁了他的出息?!”
朱月暖赞美的看着周保长:“里正和周保长都是明白人,离扬在此先谢过。”
“徐……知府!”里正被保长的话点拨。顿时一惊,“我如何把知府大人给健忘了,他但是我们揽桂镇出去的,徐老太爷还在知俞书院……”说罢,冲着朱月暖便是一揖:“多谢举人老爷提点。”
“不知举人老爷来此何为?”落座后,里正忙主动扣问了起来。
“举人老爷方才还说还岱山学子明净名声,那又是指?”里正再一次问起这个题目。
“这但是秦家的蜜斯啊。”班主将几张纸递了过来,“并且。这戏如果唱出去,毁人清誉……”
朱月暖一身男装,再一次以离扬的身份呈现在揽桂镇的大街冷巷,此时,她正站在角落,手里拿着十几粒碎银子,面前围着几个乞丐。
“里正,你的意义是,让我那妹夫一并娶了秦蜜斯?”朱月暖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带着一丝威胁,似笑非笑的说道,“不知,里恰是想让秦蜜斯为妾,还是让我那师妹自退妾位?”
“恰是。”朱月暖含笑点头,“徐老太爷的夫人与朱坊主的母亲但是亲姐妹。当年因家计,朱坊主还是徐老夫人一手带大,朱坊主与徐知府从小豪情甚笃,情同亲兄弟,只是两家都不是高调显摆人家,从未与人细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