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让契丹军感觉最难受的是中原黑雕军。这支黑雕军和粟末人一样难缠和无耻,不敢正面决斗,要么偷袭,要么就守在粮道上,如跗骨之蛆,让雄师非常难受。
对于契丹公主耶律其敏敏来讲,来到沧州除了传统打草谷以外,其心机更加庞大。她并不以为初立的黑雕军有太大威胁,但愿鹰军能赶上黑雕军,然后将侯云策擒于帐前。她无数次都在设想一个场景:她命令将侯云策绑出去斩首。侯云策先是不平,终究还是告饶。她看到腹中子的份上,饶了他一命,并且让这个朋友成为鹰军统带领。
此女恰是赵英。沧州被围多日,她每日都到开元寺来,祷告佛主护得沧州百姓安然,不想出寺时刚好见到赵武欧打女子,便把女子救了下来。
赵武被侯云策用刀背打伤后脑,呕吐不止,头晕目炫,养伤好久才垂垂病愈。侯云策任都批示使后,赵武惊骇其抨击,每天胆战心惊。堂兄赵文带着长胜军来到沧州,有人撑腰,赵武这才感受腰杆硬了,不再惊骇侯云策。
萧达达和耶律其敏敏对峙将主力留在沧州,以偏师偷袭定州。这类战术安排也有相称公道性,韩匡山终究还是让步,同意这个安排,又道:“鹰军是留在沧州,还是前去定州?”
(第二十六章)
秋菊本来就是官员之女,从面前女子穿戴以及场面猜到其人是谁,高傲地答道:“阿郎是黑雕军都批示使侯云策。他不会败,会带着黑雕军返来的。”
秋菊话未说完,赵武大怒,一腿踢在秋菊脸上。这是习武之人的重腿,秋菊当时鲜血喷涌,昏倒在地。两个保护是何福贵门徒,平时就与赵家反面,仓猝上前和赵武交上手。赵武以一敌二,犹自攻多守少。赵武的火伴见赵武稳操胜卷,站在中间观战,大声喝采。
上午,春兰、秋菊向平常一样又到开元寺。两女虽是使女身份,却和侯云策干系密切,富巩未敢将两女当作使女,叫上两名护戍卫送两女。
秋菊听此言,眼泪涌出,哽咽着道:“阿郎福大命大,必然会返来的。”
女子不再理赵武,令人救治两女。
萧达达道:“鹰军这两天要寻觅城外那支黑雕军。侯云策是黑城出来的,这支黑雕军战役常中原军不一样,有点意义。这世上只能有鹰军,毫不能有其别人马取名黑雕。”
赵武被女子气势所逼,呐呐隧道:“这是侯云策家里人。侯云策丧师叛国,该千刀万剐。”
鹰军是野战雄师,不攻城,专门扫荡沧州城外军队。萧达达鉴定林荣会派兵救济,便埋伏于德州军必经之地。当德州军试图策应沧州之时,被鹰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折损很多人马。
“你家阿郎是谁?”问完以后,赵英想起打人男人所言,皱起眉毛。
击退曹翰派出的德州救兵后,从沧州到德州一线再无中原军队踪迹,契丹各军在沧州、德州之间纵马劫掠,所获甚丰。
“守土之责,大家有之,你空负一身技艺,不是磊落男人。”女子神采一变,历声道:“若打出性命,你脱不了干系。”
契丹军掳掠数天后,收成颇丰,派出一个百人小队,赶着大群牛羊,带着铁锅、粮食、盐巴、布匹、金银器皿财物和年青女子回契丹。
处理契丹军小队,黑雕军当即埋葬契丹军尸身,杀羊,烤制,做成熟食,充为军粮,而牛要耕地,是农家首要财产,不能宰杀。侯云策号令黑雕军派小队将牛群、财物和女子带到阔别官道、非常偏僻的小村落,埋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