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的清倌人落座以后也是持续操琴,既然能够让白哲修选中,琴技天然也是上佳的,琴声婉转动听。而那两名倒酒丫环亦是勤奋地给世人倒着酒,周景帆特地让人送来的两壶越州花雕也是在推杯换盏间见了底。
“不过这条道两年前我和徒弟走过,沿着旄牛道一起西行,最后到了大食国,除了旄牛道难走一些,只要入了天竺境内再往西行,门路便畅达了很多。实在固然茶叶在南诏、镖国、西域诸国中需求不小,不过比拟而言,实在还要属大宛的丝绸和瓷器最受西域诸国富商朱紫喜好,利润可翻十倍乃至数十倍。由陇右道入西域便有一条商道以丝绸和瓷器等物为主,将江南道等地的丝绸由大运河运往洛阳,然后一起往西北经陇右道入西域,直通西域诸国。”
徐明远伸脱手指在酒杯中蘸了蘸,然后在桌上点了几个点,指着第一个点缓缓道:“旄牛道想来你们也是有所耳闻,从成都解缆,经临邛、青衣、严道、旄牛、阑县、邛都、叶榆到永昌,再到密支那或八莫,进入镖国,在往西可天竺,乃至能够达到大食国。”
白哲修经历惯了疆场拼杀,在他面前死三个底子没当一回事,不过当年他第一次将长枪刺入一个吐蕃兵士的胸中之时,那影象到现在都还没有健忘。而周斌杰和白墨楼固然面上没甚么太大反应,不过之前那一幕还是让两人有些不适的。
一张通过南诏和吐蕃边疆,并且有信心不被两边发觉的舆图,这可不是甚么到处可见的路边货。不管是在军方还是商贩眼里,这都能够称得上无价之宝。
周斌杰听此,一拍大腿,起家有些镇静地搓了搓手,来回走了几步,一咬牙便是下了决定道:“远哥,那你把那舆图给我,我先派几小我去那边探探真假,看看门路还通不通。如果真能行得通,那可就斥地了一条绝佳的互市之路,这桩买卖的利润你占三成如何?”
那已经重新落座的清倌人和两个倒酒丫环皆是有些讶异的看向徐明远,没想到徐明远还是个如此体贴之人。在风月场合见惯了心口不一的客人,她们亦是逢场作戏,强颜卖笑罢了,那里有人会支出至心,这般开阔体贴之人更是可贵一见。
“可不是嘛,如果方才我剑和人一起下去,现在就是你们沾我光了。”白哲修深觉得然的点了点头道。
白哲修和白墨楼三今后便是要起家前去长安,以是彻夜之酒也算是拜别酒了,以是世人也是大有不醉不休之势。
见白墨楼这般谨慎,徐明远也是比及楼下传来关门的声响以后,才是说道:“当年我和师父从西域返来的时候,闲着无聊就决定不过吐蕃也不过南诏,直接从二者之间穿过,回到剑南道。这条道我画下来了,不过现在两边的驻军恐怕已经有了不小的窜改,之前我和我师父用的体例能够已经分歧用了,以是需求晓得两边驻军的环境,这对于白家来讲应当不是甚么困难。”
白哲修也是笑着说道:“独占才子,明远,你这好生霸道。”
不过这茶叶买卖固然利润不小,不过迩来南诏一乱,这旄牛道恐怕也不太好走了。如果然算起来,还比不上院子赚很多吧。”
苏依梦听此,也是站起家来,冲着世人微微屈膝一福,看着徐明远微微点头道:“那依梦就先行辞职了,静候公子的到来。”
琴声委宛动听,仿佛不是人间之曲,一曲罢了,余音绕梁,在场的世人皆是被琴声所醉。
白墨楼倒是止住了想要说话的徐明远,冲着操琴的清倌人和那两个丫环说道:“你们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