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问忙折身看向她,木莲瞥见墨问的行动,也转头朝百里婧看去,见她醒了,木莲忙跪在床前,严峻地问:“婧小白,你如何样了?”
“……”木莲听罢这话,沉默了一会儿,咬着唇狠狠点了点头,应对的声音都小了:“嗯。”
右边的黑影魁伟,见墨问再不开口,便问道:“主子,您要出发归去么?本日您的处境凶恶,部属万分担忧,幸亏您终究化险为夷。可您若再不归去,白家的人恐怕会一日比一日放肆,现在北上的门禁已封,再这般下去,主子恐怕会……”
百里婧眼神迷离,又问:“还是四月十五么?”
木莲不知赛场上的详细环境如何,单当作果,婧小白弄得浑身是伤昏死畴昔,而病驸马安然无恙能走动能疗伤,那么,必定是婧小白将墨问救了,且为了他而弄出一身伤,这个成果,又要给多少人带来刺激?
墨问看着空中的那轮圆月沉默很久,想起方才他的妻那一声做梦似的梦话:“十五了,天上有玉轮么?”
墨问冲她暴露淡淡笑意,却刚强地轻摇了点头,双手还是没放开冰袋,冰袋被他按在掌心,没有棉布的包裹和隔绝,比拟于百里婧手腕处的白净色彩,能够看出墨问骨节清楚的手指冻得发青。
墨问没转头,也未让他们起家,他天生高高在上,辽远而空旷的声音像自远方传来:“法华寺地宫查得如何?”
百里婧笑了,全然忘了身上的伤痛:“喝完药我就睡,醒了,大师兄也该返来了,是不是?”
木莲是婧公主的贴身侍女,不消禀报便可入内,她翻开层层纱幔突入时,见墨问正坐在床头给婧小白敷着冰块,冰块用厚棉布包着,且和婧小白的手掌之间隔了很厚的一层,不会等闲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