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天子诏曰,朕念民女木莲奉养荣昌公主有功,知书懂礼,灵巧喜人,特许婚配今科状元墨誉为侧室,望恭敬侍上,相夫教子,钦此。”

龙袍、凤袍并立,一样的明黄色彩,一样的华贵都丽,天下间最高贵的男人和女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去都非常班配。景元帝的唇角垂垂染上一抹笑意,目光超出她的肩膀朝窗外看去,只见不远处的花坛中有一大片的红、白花朵,开得非常热烈。

黎贵妃越听越气愤,这些话她早已听厌了,普天之下能让皇上如此失态的,除了毒妇司徒珊,没人做获得!可这天底下最体味皇上情意的,除了她黎妃,也再没旁人了。最难觅得是知音,教坊乐伎出身的黎妃,精通乐律,七窍小巧,怎会不讨景元帝的爱好,以是,这咸福宫可谓是天子的忘忧之所。

景元帝承诺:“好!”

高贤手里握着拂尘站得笔挺,身子半点不动,眼睛也不转,阴阳怪气地答:“掌仪司正的眼神儿可真好,一眼就瞅明白龙颜大悦着呢。恕老奴笨拙,真不清楚龙颜为何大悦……”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景元帝说完这句,也不等她答复,更不顾福公公等人的奉迎劝和,头也不回地走了。

“陛下,您好久不奏箫了,不如与臣妾合奏一曲,如何?”黎贵妃在景元帝耳边轻声软语道。

呸,不说拉倒,谁奇怪晓得!跟一个死寺人斤斤计算,不是他黎戍的风格!不过话又说返来了,陛下今儿个这么欢畅,这戏得唱到甚么时候才气散哪?赫将军破天荒约了他一起吃晚餐,总不能叫他等太久吧?

她和另一个他的曲子,他却爱上了不放手,一向奏了二十多年,时至本日,他们做了快二十年的伉俪,此时肯与他琴箫合奏的人仍旧不是她。即便他喝醉了,也晓得,不是她。二十年多年,她竟一次都不肯与他合奏……

司徒皇后俄然笑了,唇角仿佛勾起了一丝讽刺的弧度来:“杀了阿谁病秧子,回到母后身边来,母后便当你从未分开过,非论你有多少错都概不究查。”

“不!”百里婧睁大眼睛,脱口而出,掷地有声。

……

景元帝最讨厌的就是司徒珊这张不饶人的嘴,他主动忽视掉她的呛人火气,笑看着窗外那片花海,道:“朕或许真的太久没来过这儿了,未央宫几时竟种了这些虞美人,标致得很哪。”

“好好好,我不去,那珊儿陪我唱唱曲谈交心如何?”另一个他在笑。

高贤擦了擦额头的盗汗,天子自中午起便与后妃听戏寻欢,明儿个必定要被那些老臣上本进谏,说甚么礼乐误国荒废朝政,这可不是小事,连带着他们这些随身奉养的寺人也将落下不小的骂名。皇后娘娘可真有本事,不消半晌便能将皇上气跑,而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全数都在替她善后,但也因皇后娘娘的冷酷,才换得三宫六院的雨露均沾。

司徒皇后无动于衷地看着景元帝甩袖而去的背影,俄然感觉好笑,非常好笑,因而她真的笑了,一个男人活到百里尧这类境地,也算空前绝后。十几年来,他一向说要杀了她,但她到现在还是好好地活着,她的统统要求他都满足,要用圣旨给一个野丫头大张旗鼓地赐婚他也承诺,这算是自欺还是欺人?

景元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司徒皇后转过身,没再看那些花,讽刺道:“后宫那么大,甚么花都开遍了,陛下不来这儿也普通,这些俗花应当也入不了陛下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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