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未曾有过这类欢乐的时候了?墨问眼中闪着温和宠溺的光芒,陪她一起闹,不一会儿百里婧身上全湿透了,发髻也被墨问的大手揉散,闹得累了,墨问拉着她的手写道:“小疯子,你闹腾起来真有劲儿,我真想一辈子陪你闹。”写完,将她的手带到唇边深深一吻,他的唇,温凉。
……
“左相找你做甚么?”百里婧搀扶着墨问往回走,一边问道。
夜晚,躺在同一张床上,墨问自但是然搂她入怀,紧贴着她睡,百里婧又问:“左相说了甚么?你今晚仿佛很欢畅。”
左相墨嵩虽不敢再藐视墨问,却也没真的对他存多大希冀,便用心将本日早朝时景元帝的烦忧对墨问说了,言毕道:“若你今后秉承相国府,并非我一人说了就算,得不到陛下的承认,甚么都是虚的。”
墨问微微一挑眉,冲着左相悄悄一笑,执起面前小几上的热茶吹了吹,喝了一口,不对他的胃口,他便又搁在了桌上,对左相的吞吞吐吐,他的眉宇间倒没半点不耐烦,他等他持续说。
他已经如此说了,百里婧也不好再跟着,并且左相也不至于会对墨问做甚么,她并不需求如此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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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婧果然没法回绝,眼神率先躲让开,应道:“哦。”
管家为莫非:“主子也不知,只是相爷让主子来请,便轿也来了……”见百里婧要起家,管家又忙道:“婧公主,相爷说让至公子一人去,您……”
如何能够对劲?边陲内乱当然可骇,内患却更加危急,一国之君对外藩不存一丝信赖,恨不能除之而后快。蒲月十四,早朝议事,群臣想了数日,将绞尽脑汁的设法一说,没有一条通得过。
每月月初的药浴,因为墨问箭伤未愈拖到了本日。上一次药浴时他对她剖明,把她吓得情感大变落荒而逃,此次……墨问天然不会放过她。
简便的竹撵抬着墨问往前院去,百里婧站在小屋前瞧着他的背影远去,再坐下,看到面前的饭菜,发明本身已经饱了。
回到偏院,他的妻就站在小屋门口等他,西边的月儿已升起了,快到十五,月光分外洁白,她那身淡色衣裳在月光下一照,让墨问花了眼,很像是他曾听过的那首曲子里悠远的归宿。墨问自方才起略略忐忑的心都安宁下来,老远便朝她伸脱手,他的妻见状迎了上来,竹撵停下,他终究牵到她的手。
这个题目必定是绕不过了,墨问低头在她额上一吻,摊开她的手掌写道:“之前我对你说想要退隐,前些日子也对父亲说了,他竟非常支撑,我猜想他定是瞧在你的面子上才对我这般和颜悦色。但,你是我的妻,你的面子便是我的面子,他瞧不起我倒也无所谓,我只怕给你丢了脸,尽力想着能做些甚么……婧儿,若将来我做的不好,你千万要奉告我,这颗心固然有些急功近利,但它只听你一小我的。”
他上面的话没说出来,墨问却再没理睬他,起家,自左相手中接过写了字的纸,走到灯罩前……薄纸一碰到火便燃了起来,那大胆的战略很快成了一堆灰烬,甚么陈迹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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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墨问这个身份来讲,这三年的确过得极其憋屈,若他想,怎会只偏于西厢后院一隅?被人忽视惯了,乍一露面,倒感觉怪怪的,别人还无所谓,他的妻会如何看他?
墨问握着她柔嫩的小手,越捏越舒畅,听到问,他想了想,正要写,自远山去后一向服侍墨问的小厮桂九道:“至公子,水烧好了,您能够去药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