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重又一重的奥妙和故事,恐怕神医说到明日也说不完哪。”百里婧浅笑道,“不如挑些紧急的说说,也好省些力量,并且我也有些乏了。”
百里婧紧贴在君执怀中,闷声问道:“陛下是不是感觉我有一颗铁石心肠?”
北郡药王的一番话似是为百里婧的身份正名了普通,可他叫出的“白静”一名再次触怒了白岳,他挡在北郡药王同百里婧面前:“不准你叫我女儿的名字!我的女儿也不奇怪做甚么皇后!”
护女心切,白岳所言皆为至心实意,他护着本身的女儿,不肯让她受一丝丝委曲,皇后或是百姓,都不首要。
百里婧目睹了统统人的神采,也闻声了他们的争论,却顺着君执所言,返身投进他怀中,将白岳的期盼目光抛在脑后,更别提他对她所说的她本来该叫的名字――白静或晏姝。
是以,若要论血缘高贵,君执该觉自大才是,毕竟君氏窃国白家寒微,“苍狼白鹿”的传说也是虚妄,而他是君氏与白氏的血脉,天然得在他的妻面前低矮下半个脑袋,须得高高捧起她的身子,尊之为“心肝宝贝”“镇国之宝”……
对父亲视而不见,对长辈毫无礼数,连一声承诺也曾给,如何不是铁石心肠?
一听君执让他们出去,北郡药王的神采如常,他已养成喜怒不形于色的风俗,懊悔和痛苦占有了他的心这些年,他唯有赎罪这一个动机,那些爱与悔,都化作更深的对晏染女儿的弥补。
每日都要吻她几遍,将唇舌的滋味尝个够,才气确信她活着,很久松开,抵着她的唇角邪肆一笑:“如果比铁石心肠,天下间无人比得过朕,谨慎肝儿,朕方才尝过了,你还嫩着……朕有个处所倒是铁石普通了……谨慎肝儿你晓得是那里吗?恩?”
“‘晏’氏倒置即为‘白’……”君执竟沉吟了半句,唇边染着喜怒不明的笑。他的身份在这些传说中一波三折,由别人说。
待白惨白岳皆拜别,君执轻拍着他的妻的背,一手抚着她的发,叹道:“婧儿,累坏了吧?”
耳边是两位娘舅的聒噪和时不时的争论喧华,君执怀里还拥着他的妻,却听他的三娘舅、他的准老丈人说不奇怪她做甚么皇后。
外头一阵响动,吓得君执几乎没把持住,将他的妻弄伤,百里婧捧起君执的脸,又羞又窘:“陛下,小猫儿闻声了。别闹了。”
百里婧微微侧目,却见君执的神采带着戏谑,可知他从未将血缘血脉这些端方放在心上。帝王便是帝王,不管他出身如何,是崇高的晏氏女的先人,亦或是街头蝼蚁贩夫走狗的野种,他稳坐龙椅之上,傲气与生俱来,无半分自大自怜。
大秦的天子太心疼皇后,在两个与她息息相干的男人面前,他也不必讳饰,千依百顺也不过如此。
但是,只要她还在他怀里,他就甚么都能够忍耐,他的双目与她对视很久,微微一笑低头吻住她的唇。
连身子抱恙怀有身孕的妻都不放过,言语表示满含逗弄,仿佛一心醉于风月,因不成得而心痒难耐,西秦大帝公然何止铁石心肠?
君执自怀中扶起她,双手捧着她的脸与他对视。
“你方才说得对,当年我之以是笃定能融入晏氏,不被发觉血脉分歧、气味有异,是因为……白家与晏氏本就是同宗同源,这一点,甚少有人晓得,连白家的子孙也多被蒙在鼓里。”白苍话音未落,连君执的眼神也微微一变,这类史册以外的奥妙,连他这个一国之君也一无所知,可见埋没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