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他是谁你都不晓得,便这么放他单独一人在殿内为父王看诊!?如果出了甚么事情你担负得起吗!?右相大人!?”司郁昭盯着楼远,本还是略微节制的音量说到最后不知不觉低垂了起来,语气冷冷,眼神如刀。
男人未语,只是微微点头,而后迈步往前走了,那个也未有看一眼,对太子身份的司郁昭亦是如此。
“是,殿下!”侍从赶紧低头回声。
无人说话,殿外等待的统统人的目光都紧舒展在男人身上,凝声屏息一副严峻的模样,都想要近间隔瞧清楚这被坊间百姓以及江湖中人称捧为神医的诡公子究竟是何许人,长何模样,司郁昭亦是如此,只是他的眼底多了一分不屑与阴寒罢了,楼远则还是万事与己无关模样地淡淡笑着。
王下属皓垒的话音刚落,厚重的殿门又沉沉关上了。
楼远看着劈面而来的轿辇,对身边的男人微浅笑道:“公子,前边的是五皇子殿下。”
“那父王放心疗养,儿臣他日再来。”司郁昭对着大门紧阖的碧心殿垂了垂手,殿内没有回应,司郁昭拢紧了双手,回身,阴冷地盯着楼远与男人的背影,少顷,才咬牙切齿道:“回!”
“幸、运!?楼远你――”司郁昭怒瞪着楼远,抬起手指着他,手指因为怒极而悄悄发着颤,咬牙切齿道,“你的胆量真是越来越大了啊,这类事情你也敢私行做主了!?”
高挂在殿前廊下的宫灯晃了晃,男人跨出了碧心殿高高的门槛,世人也看清了他的面貌。
关于左相府这个闻所未闻的八蜜斯,坊间有各种说法各种猜想,有道这个八蜜斯不是身材有题目便是脑筋有题目的,不然为何会嫁给羿王世子?
“公子究竟是何人家的公子,这个下臣倒是不知,只知坊间江湖上均称其为‘诡公子’,人见之皆恭敬称他一声‘公子’。”楼远淡笑着不疾不徐的解释。
楼远没有再往下说,只是淡淡笑着看着太子司郁昭,司郁昭快速拧起了眉心,不甘地收回了手,质疑地盯着楼远道:“不然如何?公子?他是何人家的公子!?”
“你――”司郁昭抬起手似还想要说甚么,然一向禁闭着的殿门却在这时由里翻开了,收回沉沉的声音,打断了司郁昭的话,也将他的重视力引了畴昔。
从微翻开的殿门空缝间缓缓走出一个颀长的身影,殿内光芒暗淡,尚看不清对方面貌,然从身形看看得出是一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