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味堪比风油精醒脑油,陈凉刹时复苏了。
到底是甚么人,竟然连父亲都动不得?
甚么叫七窍生烟?
陈凉腿一软,差点跪了。
吕明陡地一震,上一次父亲特地叮嘱他不要招惹陈凉。
“别动。”他说。
“嗯?”陈凉没听懂。
顾祠邵忍不住弯唇,低笑出声。
他不过是下午偷偷亲了陈凉……
徐丽雅追了几步,发明追不上,判定停了脚步,这会子她是真的哭了出来,流了满脸湿泪。
“你好,叨教,302病房如何走?”俄然一道声音打断徐丽雅的思路。
陈凉往床边钻了钻,“你,你别靠我太近……阿谁……”
“是要去见你朋友吗?”陈凉站在衣柜前挑衣服,又小声咕哝了句,“可我想穿平底鞋肿么办。”
陈凉小脸通红。
“阿明,你如何样?他们,他们要带你去哪儿?”
雨后的氛围非常湿冷,陈凉被电话震醒,摸到耳边“喂”了一声,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传来一道非常和顺的女性声音问,“二哥他……人呢?”
走了个吕明又如何。
然后下一秒就见男人低头俯上她的脖颈,悄悄噬咬了一口。
陈凉眯起眼睛看了眼手里的手机,啊咧?如何是玄色的?她粉色的壳儿呢?另有这个备注谁?
吕明蓦地眼睛一瞠。
他忿忿地打完字把手机甩给父亲看,原觉得父亲看完能气愤的帮他出口恶气。
陈凉痛得吸气。
“我要起床。”她小声说。
她偷偷朝内里挪了挪,就被顾祠邵重新扯回度量,除了健壮的胸腹肌顶着,底下仿佛另有个……
“好,感谢。”男人抱着一束花道了谢就往那边走。
他哭泣着喊,嘴巴只能收回刺耳地呜呜声。
徐丽雅顿时看直了,她仓促抹掉眼泪,朝一个方向指了指,“那边。”
“随便点穿。”顾祠邵伸手挑了件高领毛衣递给她。
谁知,吕院长看完,更是蹬出一脚踹他腿弯子上,踹得他当场跪下,“孝子!要不是我,要不是看在我面子上,你今晚差点就死了,你还想着去报仇!你去就是送命!你就是今晚废了,我就是抱不了孙子了!那小我你也动不得!”
她现在就是这四个字的实在写照!
吕院长却已经不想理睬他,朝身边人摆摆手,“把他订张机票从速送走。”
她徐丽雅又不会在一棵树吊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