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羊奶腥膻,喝一口甜汤吧。”正在南飞烟发楞的时候,清河笑吟吟地从春香手里接过甜汤,非常天然地递给南飞烟,趁便挽救了不幸兮兮的春香。
南飞烟反而有些弄不懂了,就那么定定地盯着春香看。
南飞烟举着羊奶的手顿了下,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看着仿佛很循分的丫头,不紧不慢地问:“你想调来朝阳殿?如果我同意了将你调来朝阳殿,你想做个甚么活计?”
南飞烟望着春香拜别的背影,一时半会儿没有会过意来。好半晌,她才哭笑不得地说道:“这个春香,说话倒是风趣。我觉得她要说甚么呢,不负厚望,死而后已?没想只是打扫朝阳殿。”
转头又见春香傻乎乎地跪着不说话,不免小声提点起春香两句:“春香mm别发楞了,娘娘等着你回话呢。”“哦,哦!”春香回过神,感激地看了一眼清河,从速向着南飞烟磕了头,“娘娘,婢子本是东宫里三等的洒扫扫丫头。原是见不着娘娘的,更别说是在娘娘面前说话了。婢子想求娘娘将婢子调去朝阳殿里做
春香听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就顺着鬓发一起滚了下来,滴答滴落在青砖空中上,脑筋里一片浆糊。
“婢子还做这洒扫丫头。婢子本来就是三等洒扫丫头,没想一步登天。”春香低声说。
闻言,春香大大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暴露感激的笑意来:“多谢娘娘恩情。奴婢,奴婢定会不负厚望,好好打扫朝阳殿,保准儿朝阳殿里没有一片碎叶子掉在地上。”
春香昂首,再次向清河递上感激的目光。
她这也算是提点了这丫头,只看这丫头开不开窍了。
夏香那样低劣的谎话,如果换做其他主子,要么大发雷霆,大发怒斥,要么假装不知,内心嘲笑。
南飞烟淡淡的饮了一口羊奶,又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丫头,见她鬓发湿漉漉的,好似是落了水普通,淡淡的开口道:“清河,请她出去吧。”
叫做清清。但有一回她冲犯了宫里的娘娘,因而就被调去扫地,连同清清的名字也给改了去。殿下向来不管后院的事情,又何况殿下忙着学业,哪儿会在乎少了一个宫女?”“春香成了三等洒扫丫环,奴婢也有探听过她。她阿谁同是洒扫的丫环夏香,是个嘴上没把锁的,说话不动脑筋,奴婢想着,春香这么急着来求娘娘,也不过是调来朝阳殿做事。想来是不想再与夏香扯上干系了,春香怕是怕被夏香肇事带累了。”
春香方才喜过,闻言,头皮又绷紧起来,硬着头皮答复:“是有一个,叫做夏香。夏香人不舒坦,求了奴婢帮她一同做活。”
南飞烟微微挑眉看了一眼清河,瞧她充满笑意的面庞儿,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春香:“你先归去吧,这件事,我会让小全子措置。”这便是承诺了春香的要求。
但和那嘴巴老肇事的肇事精一起,将来多数是死局。
事。”
不然如何会这么大胆地替她接了春香的甜汤?
清河正筹算上前请人出去,忽而被叫停,只好转头去看太子妃的态度。见太子妃虽没说话,却也没再表示她把人赶走。清河到底是跟着南飞烟一段时候了,见此,也能猜到一些太子妃的设法。
春香的心脏都吓获得了嗓子眼里。内心打鼓,噗通噗通乱跳。看来太子妃大要上是不大管东宫的事情,心中却很敞亮,对甚么事情都看得明显白白。
春香张口结舌,内心正策画着如何答复又不会扳连别人的时候,头顶传来一阵淡淡的嗤笑声,“你明白了吧?我此人,向来不想说话。但是一旦说了,也就不喜好别人和我弯弯绕绕地绕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