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甚么?把话再反复一遍。”砰,手中的茶盏回声碎在掌心,分裂的瓷片深深插入少年的手掌当中,双拳紧握,鲜血顺着掌心的纹路,滴答滴答滴落在面前的龙案上,侵入桌布,留下一个个深红色的印记。
阿大和阿二当即排闼走了出来,对跪在地上汗流不止的武将视若无睹,单膝跪地,等候着南宫玉的号令。
“好,真真是好啊。”南宫玉缓缓从龙椅上站起家来,峻拔的身躯带来一股让人窒闷的气势,双目森幽,好似一条正在吐着芯子的毒蛇,人底子没法靠近他半步,更不敢在他的眼皮下妄动分毫。
这些个侍卫在宫中与阿二的友情不成谓不好,要真的脱手,他们还挺不忍心的,但何如身负皇命,即使内心有百般不肯万般不忍,也只能咬牙硬做。
“大人,获咎了。”御林军先是一怔,而后才朝阿二围拢,冲他抱拳说道。
“主子拜见皇上。”他们齐齐跪地,盔甲与空中碰撞收回哐当的清脆响声。
“说!”语气再次减轻,乃至透着一丝凌厉,一丝残暴。
阿二不甘心的还想再说,却被阿大眼疾手快的堵住了嘴唇,丫的,再让他持续说下去,就不止是五十大板这么简朴了……万一把皇上完整惹怒,说不定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南宫玉的神采在一刹时从乌青到暗沉,再到涨红,活脱脱一个调料盘。
如此一想,他隽秀的面庞便生生地扭曲起来,脸孔狰狞。
“堵上他的嘴,顿时拖走。”南宫玉是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听,更听不出来,手掌对付的挥了挥,表示御林军顿时脱手。
“大人,请吧。”没有将阿二五花大绑的带走,侍卫们到底还是想要给他留下一丝庄严。
杀了他的mm,夺走神兽,斩杀家属的长老,将他的庄严踩在脚下,云井辰、凌若夕,本家主定要你们二人死无葬身之地!
好不轻易才光复了皇权,好不轻易才让他的主子坐稳这把龙椅,好不轻易南诏国规复了安宁,毫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他也要禁止皇上做犯弊端的决定!
“皇上,阿二他只是一时情急,请皇上莫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阿大发觉到了畴火线传来的杀意,背脊一寒,仓猝出声为阿二讨情。
阿二缓缓站直起家,避开他们的触碰,背脊挺得笔挺,“皇上,就算你杀了主子,主子也没有一句牢骚,但有些话主子不得不说。”
“朕在问你,她临走时到底说了甚么,没让你说别的有的没的,你听不明白吗?”手掌砰地一声大力拍打桌面,四个桌脚被这庞大的力量震得不自发微微颤抖起来,连桌上的茶盏也荡出了几滴水渍,放在桌沿的奏折,更是稀里哗啦掉落一地。
刚毅的双眸现在竟溢满了泪花,他苦苦要求着,但愿南宫玉能够收回成命,未曾重视到,那双紧盯着他的眼,已是杀意顿起。
南宫玉好像钻进了一条死胡同,将统统的错误十足推送到了云井辰的身上,他乃至以为,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的呈现,他和凌若夕之间毫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说不定,她还是他的老婆,还是这个国度的国母。
南宫玉冷冷的挑了挑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一勾,一抹阴狠的笑让他那张隽秀的脸庞显得极其诡异,“朕说了,不吝任何代价也要把朕的皇后带返来,阿二,你这是在质疑朕的决定吗?”
武将猛地闭上了双眼,怀揣着慷慨就义的憬悟,说道:“娘娘说,若皇上再对青楼脱手,伤害楼里的无端交,她便会进宫,取走皇上的性命,血洗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