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江是你看着长大的,他好色的德兴你又不是不晓得,看到美人上前调戏,不恰是他惯做的事情吗?”慕容雪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眸底尽是轻嘲。
而她是昨晚子时(早晨23点到凌晨1点)服用的火莲子,上午辰时(上午7点到9点)末就醒了,只昏睡了四个时候,这是如何回事?
慕容雪勾唇嘲笑,来得还挺快,估计是她踏进侯府的刹时,杜氏就获得了动静,带侧重重下人来堵截她:“继祖母,杜少卿,你们摆这么大的阵仗,是三堂会审,还是发兵问罪啊?”
慕容雪点点头:“服用了。”如果没用火莲子,她早毒发身亡了!
“mm……mm……”欣喜的呼喊声传入耳中,慕容烨吃紧忙忙的从落雪阁里跑了出来,他的锦袍有些混乱,发冠也半歪着,墨玉般的眼瞳里染着一道道红血丝,眼睑下也透着浓浓的青影。
“阿义,你如何了?来人,快来人……”杜氏惶恐的大声呼喊,丫环,嬷嬷们吃紧忙忙的围到两人身边,擦血的擦血,扶人的扶人,场面刹时乱成一团。
杜承江是杜家的嫡长孙,如果把他踢残了,杜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不怕杜家的诡计狡计,但她现在没甚么权势,又无父母庇护,杜氏又正等着抓她的把柄,筹办置她于死地,她当然不能让他们如愿!
从中午到现在,她一向忙着对付各种牛鬼蛇神,还没用午膳呢,一小杯琼花酿,配几样小菜应当很不错!
杜义一噎:“你……”
杜义面色乌青,她这是在讽刺本身气度狭小,仗势欺人:“慕容雪,我是你的娘舅,你的长辈,谁教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不晓得尊老爱幼吗?”她一向压抑着他,连嘲带讽,真是气死他了!前人那句,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真是说对了。
“胡说,承义是你表哥,如何能够会调戏你!”杜氏厉声打断了她的话,完整不信赖她的解释。
慕容雪站在圈外,望着面色惨白的杜义,悄悄挑了挑眉:不过戋戋几句话,竟然就将他气吐血了,定力可真差,真不明白他是如何当上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的。
看着慕容雪云淡风轻的模样,杜义面色阴沉,不屑轻哼:“重伤了人,不由闭思过,也不叩首认错,反倒强词夺理的回嘴,真是没有教养……”
“你本身无能,管束不了本身的儿子,我替你管管,让他受点经验,少惹费事,你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还讽刺我……”慕容雪接下来的话没说,轻视的高低打量杜义几眼,别开了脸,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好好好!”杜义怒极反笑,连续说了三个好字,眼瞳里燃烧着熊熊肝火:“你真是伶牙俐齿,巧舌如簧,颠倒是非吵嘴的才气天下无双……”
看到慕容雪,他的眼睛闪闪发光,跑到她面前,一遍遍的细心打量,确认她无缺无损,长长的松了口气,高兴之情溢于言表:“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那里颠倒是非吵嘴了?”慕容雪斜睨着他,满眼无辜:“杜少卿听不进我的话也不奇特,毕竟,忠告顺耳,实话刺耳,这人间胸怀开阔,明事明理的人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心机肮脏,蛮不讲理的!”
“闭嘴,我有没有教养,轮不到你来置喙。”慕容雪打断了他的话,冷冷望着他:“反倒是杜少卿你,有没有传闻过‘子不教,父子过’?杜承江会变成明天这幅模样,都是你放纵出来的,你应当光荣,他调戏的人是我,而不是皇室公主,不然,现在的他早就变成寺人,或者躺在刑部大牢半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