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羽迷含混糊的躺在床上,东方游叹了口气正走出屋子迎头瞧见清儿慌头慌脑的跑了出去,指着里头的翠羽道:“你来得恰好,从速去给她筹办一桶子冷水。”
赵大夫捏了捏银色的髯毛,便走到灶台前,嗅了嗅罐子里的药渣,又扒开来细心瞧了半晌,不由得吸了一口气。
“灵儿人呢?”翠羽问。
“洗这么久?走,我们去看看。”翠羽担忧道,不知怎的,她总有一种不安的感受,烦躁。
清儿神采并不是很好,点了点头便又仓猝的跑走了,东方游瞧着她的瞧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摇了点头,这小丫头怎的毛手毛脚的。
等人走光的时候,全部西暖阁内只剩下翠羽与东方游。
“哦?那你且把药罐子放那儿。”秦璃嘲笑一声指着灶台道。
“好。”话毕,清儿便吃紧忙忙去拿了油纸伞来。
“说重点……”秦璃揉了揉太阳穴,谁要他背药方了……
“刚才我瞥见是你给翠羽去送药的,我且问你,这药是你煎的?”秦璃道。
翠羽揉了揉太阳穴,脑筋疼得短长。
才走至伙房,但见灵儿正要将一罐子药渣倒掉,他冷然道:“慢着。”
灵儿拭了拭额头的汗水,讶然道:“王爷?您如何来了?”
一旁清儿扶着她,摇了点头道:“我不晓得呢,姐姐,应在伙房洗药罐子吧?”
“芸儿,你且过来。”司徒玉纤朝着一旁的婢女芸儿招了招手道。
“好了,你不必再说了。灵儿我且问你你另有甚么话好说?”秦璃当即制止道。
秦璃没有答复他,只叫了秦三去找了有些声望的赵大夫,便向着伙房大步流星走去。
那抹身影走进,一旁的芸儿替她收了伞,她用金线牡丹的娟帕抹了抹脸颊的几滴雨水,红唇微微勾起,笑道:“mm,身子可无恙?”
现在,翠羽却瞧见了一顶靛蓝色伞下一抹红色的瑰丽身影,与这昏沉的天气格格不入。
“mm,你这是去哪儿?是要去瞧那不知好歹自寻死路的灵儿吗?我劝mm不必再操心,王爷已经命令将她正法了。”司徒玉纤淡淡然道。
翠羽的身影全部僵住,一旁的清儿油纸伞滑落,漫天的雨水浇在了两人惨白的脸庞。
翠羽嘲笑一声道:“王妃娘娘无事不登三宝殿,别来无恙。”
司徒玉纤算盘打得很响,方才那几个亲目睹到翠羽与东方游含混不清的侍婢恐怕都不消本身叮咛便会将动静不胫而走,毕竟有人亲眼所见,更加坐实了翠羽“水性杨花”的赋性。
一旁的司徒玉纤手指不断地咬着绢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