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是回不去了,那边住的满是文臣武将以及少爷公子,人多眼杂不说,被薛家兄弟瞧见了,温浮欢更是不好解释。
正在温浮欢逃无可逃,筹办跳下野生湖,潜入水中以避过搜索的时候,一只铁钳般的手臂俄然扣上了她的肩膀。
不,应当不是!
……
他一挥手里的拂尘,似是被掐着桑子般,声音略带锋利:“腐败祭礼但是大事,分毫草率不得,不然出了岔子,圣上见怪下来,杂家可承担不起!”
温浮欢闻言端倪一凛,她已经掩去了本身的气味,若非武功高强或者本来就晓得她在这里的人,是不会发觉到她的存在的。
十三年前,顾家也曾荣宠一时,不成能会有先人被送进宫来做仕官,并且看赵大监的年纪,也不像是近些年被送出去的!
赵大监正要答复,俄然身躯一震,只见一柄利剑从他后心刺出去,透胸而过,锋利的剑尖上闪着被鲜血渗入的猩红光芒。
“我?”
宁妃?顾云宁?
禁卫军搜索到这里来的时候,温浮欢已经换了一身赭色祥云纹的锦袍,滚金边的腰带束起她不赢一握的纤腰,愈发显得清癯苗条。
温浮欢躲在暗影处瞧着他,暗自考虑,那支飞镖是不是他让人射过来的,他会是纸卷上所写的顾家先人么?
“是是是!”保卫连连回声,翻开门让赵大监出来了。
也是,能在人吃人的宫廷里保存下来,并且活的风生水起的人,有几个是真正的良善之辈呢?
正在温浮欢细细揣摩的时候,赵大监俄然站定,望着她地点的方向道:“既然来了,为何迟迟不现身呢?”
“还请王爷……”
两人面前的矮几上摆了一个棋盘,棋盘边上的小火炉煮着一壶茶。
赵大监轻笑了几声,笑声有些说不出的苦楚。
温浮欢拧起了眉头。
她愈发必定,赵大监就是约见她的人,之于他是否是顾家的先人,还待察看。
禁卫军的搜索和叫唤声越来越近,转头时都能看到他们高举的火把,上面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座前陈放有大小供桌、铜灯和铜祭器等物,供桌上摆了祭礼用的果馔珍羞等供品和香案等物,摆放的整整齐齐,井然有序。
许是见温浮欢没出来,赵大监淡声道:“出来吧!我如果设了圈套抓你,何必本身出去犯险呢?直接让侍卫出去搜不是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