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伤,还是放心躺着罢!”
在温府里,旁人只当最不能惹的是二夫人,只要她晓得温浮欢才是最不能惹的。
一张被火烧过的充满疤痕的脸顿时放大在温落娉面前。
罗氏就是最好的例子!
殷老夫人面上一喜,忙把她按回床榻上。
温浮欢秀眉微动,缓缓展开了眼睛。
百里炎摇点头,又点点头,咧开嘴,牵出了一个天真的笑。
他体贴她,却没法言说。
自打得知罗氏被送去官府,进而关进大牢的动静,温书恒就去找了殷老夫人。
温落娉大喊了一声,张牙舞爪的扑上来,仿佛想要把温浮欢撕碎。
温浮欢复又躺回床上,秀眉微蹙道:“祖母,二夫人呢?”
温落娉一个踉跄,颠仆在了地上。
殷老夫人不忍打搅她,便悄悄在床畔坐下,握住她纤细而冰冷的手,痛心道:“都是祖母不好,关头时候竟还要让你护在身前!”
……
殷老夫人重重拄了一下拐杖,恨声道:“这般心如蛇蝎的女人,留在府里也是个祸害!”
殷老夫人持续目光慈爱且担忧的望着温浮欢。
温浮欢躺在床榻上,双眼紧闭,神采惨白如纸。
她招手让百里炎在床畔坐下,伸手重抚上他爬满伤疤的脸,怜惜道:“阿炎,你放心,等这件事了了,我们回到帝京,我必然想体例医好你!”
但是不等她靠近温浮欢,斜刺里伸出来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紧紧的扼住了她的咽喉。
她不经意的抬眼,对上了百里炎担忧的眼神。
颠末前面一系列的事情,三夫人总算看明白了。
她目光如炬的凝睇温落娉,掷地有声的说:“是夫人!是她气度狭小,容不下妾室的孩子!是她想要嫁祸我不成,反而恼羞成怒,拿剪刀捅了我!这统统都是她自找的,她这是罪有应得!”
三夫人隔三差五的来看望她一次,除了送些补品和药品,就是诘问她,她如何晓得罗氏会选在那天脱手。
“啊――”温落娉尖叫出声。
温浮欢还想说甚么,殷老夫人已经站起家来。
温浮欢就真的卧床养起了病。
“你胡说!”
思及此,殷老夫人叮咛徐嬷嬷道:“让人把罗玉英扭送官府,再一纸诉状,把她的罪过全数写下来!我要让她给那些被她害死的人偿命!”
她向大夫道了谢,命齐管家将大夫好生送出门,便仓猝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