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放心,我必然不负您所望!”罗氏忙道。
朱漆花梨木的圆桌上铺了印花的桌巾,上面摆满了精彩的菜肴酒馔,就连杯盘碗碟都是白釉的质地,青花的斑纹,瞧着高雅而赏心好看。
凉亭四周是碧幽幽的湖水,碧绿的荷叶同红色、粉色等各色的莲花交相辉映,其景美不堪收。
她目工夫沉的环顾四周,恶狠狠的吼道:“看甚么?啊?有甚么都雅的?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樊城正值隆冬,气候酷热,屋子里更是湿闷。
不消说,她必然是罗氏的次女温落婷!
殷老夫人点点头,“嗯,再挑几个可心的丫头去服侍。”
本日恰逢十蒲月圆之时,巨大的圆月高悬在穹苍上,光彩皎白,又与湖中的月影相映成趣,像极了一幅活泼的画卷。
“祖母,欢儿送您归去。”
殷老夫人转头望着她,是越看越喜好。
这个少年的长相更加文秀一些,穿戴合体的雪青色锦袍,同色的束腰上镶了一枚鸽子蛋大小的暖玉。
温浮欢对这个婶母也没甚么好感,但是她现在还不宜和温家的人撕破脸。
对上温浮欢的眸子,少年点头轻笑,暴露一颗小小的虎牙。
但是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暴虐和恨意,还是没能逃过温浮欢的眼睛。
罗氏在温承泰的搀扶下站起来,神采诚心的建议道:“母亲,欢儿能返来,真是一件天大的丧事,不现在天早晨办个家宴,也不叫外人,就我们温家的媳妇孩子一起坐下来,热热烈闹的吃顿饭,也好欢迎欢儿返来!”
“徐嬷嬷,扶我回荣锦园歇着去吧!”殷老夫人叮咛道,转而看向温浮欢,“你现在住在那里呢?”
丫环婆子们见状,仓猝脚步缓慢的跑出正堂。
温落娉中间则是一个年纪小一些的少女,穿鹅黄色的穿蝶长裙,模样娇俏敬爱,特别一双黑眼睛滴溜溜的,不断地在温浮欢身上打转,眼神里似有挑衅。
“都别站着了,今晚是家宴,无需拘礼,坐吧!”殷老夫人道。
仿佛温落婷另有一个龙凤胎的弟弟叫温书阳。
这场游戏……才方才开端,没了敌手另有甚么意义呢?
“感谢祖母。”
女子约么十七八岁的年纪,穿了一件海棠红绣缠枝兰花的裙子,衬着肤色莹白如玉,像是初春枝头盛开的花朵。
殷老夫人这才放心的让徐嬷嬷扶着往外走去了。
温浮欢眸光轻移,便瞧见了站在温承泰身侧,身穿绛紫色锦袍,茶青色玉冠束发的清秀少年。
直到他们的身影全数消逝在视野里,罗氏才敛去了脸上的神采,气的一脚踢倒了身边的椅子,把正堂里的丫环婆子都吓了一跳。
见到殷老夫人来了,那些人齐齐站到亭子前面,恭敬的问候:“老夫人。”
罗氏仓猝伸谢,内心想的倒是:这温浮欢说到底是个黄毛丫头,别人随口说两句求她的话,她就能既往不咎,还真是够笨拙的!
“儿媳晓得了!”
罗氏满脸的歉意和懊悔,仿佛真的对本身方才的所作所为悔怨不已。
因而,温浮欢柔声软语的劝说殷老夫人道:“祖母,二婶想来不是用心这么做的,她既然已经知错了,您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谅解她这一次吧!”
罗氏也换了衣服,绾了新的发髻,娟秀端庄的面庞上挂着盈盈的笑,似是早已健忘了此前的不镇静。
“多谢母亲!多谢欢儿!”
殷老夫人现在最是听得进温浮欢的话,闻言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给她一次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