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不想憋死,就吊死好了,裤带拿去。”
公孙望坐在地上,急得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公孙望害人,阿谁死不着的公孙望害人啊,公孙望躲在鬼见愁屁股前面不肯出来,叫我小牲口如何还这笔银子。”
这些丐帮弟子,虽结识不久,但这一起,对田原都照顾有加,而现在他们都殁于梦天娇之手,再遐想到炳叔的死,田原禁不住在内心痛骂着梦天娇,固然她是多多的亲娘。
“你打扮得还不敷像。”
驼婆子垂着双手,回身朝远处一步步缓缓走去,帅独缺急叫:
公孙望瞥了一眼田原,嘀咕道:“他做个屁证,傻不拉几的,还不如小牲口的臭脚丫作证。喂,老叫花,这死驼子的话你都听到了?”
田原听到这话,不由骇怪万分,这驼婆子到底和本身家有甚么渊源,这么存眷自家的庄院?
帅独缺忍住笑,叫道:“鄙人听得清清楚楚。”
公孙望笑道:“这个好玩,老缠脚你想男人想疯了?如果每天来个十七八个,小牲口都给你留着?”
驼婆子持续道:“另有,这三个月内,凡是到严州城里,与田家庄院有关的外埠人,你要把他们都关起来。”
田原恐怕被她认出,装傻装的更加卖劲,口水一挂挂直流下来,嘴里呵呵呵呵傻笑。
公孙望急道:“如何另有个一两?”
帅独缺点了点头。
“好好,小牲口顿时滚。”
公孙望看到丐帮的帅长老在此,晓得大事不好,现在就是逃脱也没用了,他眨巴着眼睛,想挤出一串一串眼泪来调换驼婆子的怜悯,挤了半天,却只挤出两坨眼屎,他只好把两团口水,偷偷地抹到眼眶上。
帅独缺批示他们找了好多的枯草和树枝,盖在那几位丐帮弟子的尸身上。
“喂,老缠脚,你说话算数,三个月以后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大蜜斯,靠锅台,洗赤手,做花鞋,小牲口,送饭来,甚么饭,肉包子,一口咬个鸭腰子。恭喜发财恭喜发财,同喜同喜,各位弟兄,小牲口发财还会忘了你们?努,拿去,给你五十两银子。哇,你真拿啊?乖乖,快还给我,别逃别逃,小牲口一扇子打过来了。你还逃,乖乖,你看我不追上你……”
“这里一个驼婆子,那边一个驼婆子,小牲口最怕驼婆子了,驼婆子如何弄弄比麻雀还多,小牲口碰来碰去都碰到驼婆子,小牲口只好吊颈了,喂,驼婆子,把你裤带借我用一下,小牲口还不起账,只好找个树杈吊颈给你看了。”
公孙望喜道:“你的银子不消还了?”
驼婆子微微点了点头,丑恶的脸不出声地笑了一下,极轻极轻地说道:
“你滚到严州城去,三个月不准出来。”
“鬼鬼鬼,竖墙头,阿囡东边走,墙在前面跟,阿囡西边走,墙在墙头跑,给你一块大石头,哎呦,老缠脚,小牲口的屁股让你摔成八瓣了,这一下我们清账了,两不相欠。”
田原抬起的右手僵在那边,这回可真有点傻了,呆呆地看着她渐渐回身。
驼婆子嘲笑道:“不会,他们会生铜板,要不要我再算算你欠多少铜板了?丐帮的朋友,听清楚了吗?”
公孙望鼓掌笑道:“好好,这个好,都关起来?”
“中间留步,鄙人另有话说。”
公孙望转过身,笑咪咪笑咪咪朝严州城方向走去,手中的串铃当啷当啷响,另一只手,翻开写有“江南第一才子”的扇子,优哉游哉,摇着摆着,走出很远,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驼婆子点点头:“有帅长老和这位小兄弟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