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帐里,程普大伤初愈,在众将士面前,向孙策负荆请罪。孙策自是遵循先前与吴夫人筹议好的,罚奉贬职,以示警告。
小乔歪头盯着那男人,尘封的影象被逐步唤醒,她霍然起家,清泉般的嗓音朗朗:“修哥哥?”
小乔本正喝水,听了这话差点呛死。周瑜竟然要背她?小乔满面羞红搓着衣角,死力压抑着情感,想要天然地答允,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吴夫人接过茶盏,偏头一闻,赞道:“好香啊,女人真是妙技术。”
傍晚时分,吴夫人自出金银,请人于虎帐中设席,聘请各位将军宴饮,彻夜达旦,宾主尽欢,前嫌尽释。孙策不免向众将敬酒,未几时便数坛下肚,醺然欲醉。即便如此,贰心中无一时不惦记取大乔,只待酒宴结束,便要速速去找她。
大乔虽和顺似水,性子倒是直接利落,难怪孙策会这般喜好她。吴夫人亦非等闲之辈,她拿起杯盏,如有所指:“大乔女人擅茶艺,该当晓得,甚么样的茶配甚么样的杯盏,才算是相得益彰。”
帐内无人回声,孙策酒气上头,不由倚着门梁,喃喃道:“莹儿,我晓得现下出来有些失礼,可我真的太想你了……我就出来看看你,毫不会伤害你的。”
周瑜帐里,大乔躬身为吴夫人斟茶。吴夫人见大乔小手微颤,竟有些莫名心疼,一时吞了嘴边的话,转言道:“听闻令尊回寿春去了,应是有军秘密事罢。”
语罢,小乔气鼓鼓坐上道旁石头,撅着小嘴万分委曲。周瑜见此,回身坐在小乔身侧,将牛皮水袋递上:“对不起,是我只顾找线索,未顾及你……你若累了,无妨我背你罢。”
周瑜站起家,与之相隔数丈对望:“敢问中间是何人?”
孙策刹时醒了酒,神采镇静冲出帐去,一把拽起三五丈外的看管,厉声诘责:“这帐里的人呢?”
天明时分,周瑜与小乔在山间逡巡而行,登山爬了大半日,小乔已是气喘吁吁,周瑜却像没事人普通,当真勘察着每一处,一花一木皆不放过。
婉儿?修哥哥?这是甚么环境?周瑜眉头舒展,望着面前甜笑的小乔,心头几丝忧愁几丝迷惑,相互交叉愈演愈烈。
本来获得后再落空,表情早已不复如初。大乔掩面而泣,尽量节制本身不哭出声,眼泪却如梅子时节连绵不竭的大雨,如何也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