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薄唇微颤,内心委曲,眼眶不由一热:“修哥哥他不坏。”
没想到周瑜竟然在帐里,小乔与长木修皆被吓了一跳。小乔自是大窘,垂着头老诚恳实地向帐子走去,谁知长木修阔步而上,先小乔一步入了帐,对周瑜礼道:“可巧周大人也在,那张某本日便把话说开了:听闻周大人还未向乔将军提亲,张某先行一步,但愿周大人成全。”
大乔莞尔一笑:“小事罢了,周公子不必介怀。公子此番前来,但是有事寻婉儿?”
小乔仓猝扶稳大乔:“姐姐……姐姐你如何了?”
“或许因为他喜好妻妹罢,我先去看看他,返来再说。”
“你看你现下瘦成甚么模样了,前阵子吃不进饭,现下又动辄眩晕,姐姐,你想急死我吗?”
语罢,孙策阔步拜别,周瑜立在霜天里,半晌未动,眼波中涌动着不安:长木修所求,莫非真的只是小乔吗?若非如此,他当如何应对,若真是如此,他又当如何呢?
大乔轻笑着摇了点头,紧握着小乔的手:“你放心,我真的无妨事。只是……姐姐想回宛城去了,你可情愿陪我?”
见周瑜衣衫薄弱,孙策将本身的披风解下,披在他肩头:“畴前老是你提示我,换季添衣,怎的本身倒是不重视了?”
大乔被小乔搀扶着,缓缓走到卧榻处,抚着胸口顺了顺气:“无妨,婉儿,我没事,你别担忧。”
“王朗为人狡猾,且会稽多山川湖泽,阵势庞大,此一去千万把稳,丹阳与吴郡有我在,必然万事无虞。”
周瑜莫名赧然,难堪笑道:“我伯母为小乔女人筹办了几件冬衣,让我送来……”
听到这里,周瑜几步上前,一把翻开帐帘,望着小乔,沉声道:“过来。”
长木修沉吟半晌,好似鼓起了极大勇气:“婉儿,此次我来寻你,是有事要问你……你还不晓得,袁将军……情愿为我保媒,前几日已经去问过你父亲的意义了。乔将军说,虽要媒人之言,却更要你活得顺心,以是……如果你情愿,我,我……”
长木修将目光从孙策身上收敛返来,面带调侃:“哦?是吗?那张某就等着周大人提亲那一日,还望周大人是发自至心,莫要平白害了人家女人平生。”语罢,长木修冲孙策一礼,又深深看了小乔一眼,大步走出了帐去。
周瑜心头一时有些堵,却也晓得与小乔掰扯不清,转向孙策道:“伯符,我有事跟你说,我们去议事帐。”
周瑜与小乔假装两情相悦之事,一时与孙策说不清,本身不会说漏嘴,难保孙策不会,大乔赶快上前对孙策道:“孙郎,明日还要解缆去会稽,无妨我们早些归去,莫要都挤在婉儿这里了罢。”
傍晚时分,宛陵处来了人,原是周老夫人见突然降温,担忧周瑜冻着,特地差人送冬衣来,亦为小乔筹办了几件。周瑜明白周老夫人的意义,无法又无可何如,只能老诚恳实地拿了包裹,来到小乔的营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