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暗下决计,要让孙策真正承认他的才气,就必须为孙家做件大事,以解孙策的燃眉之急。
提起周瑜,孙策又想起他那第三只锦囊,怔了一瞬,还未回大乔的话,就听守门侍卫通传道:“报!少将军,张先生求见。”
大乔抬眼一嗔,羞道:“你少浑说……”
见张昭一下子看破了本身的苦衷,孙策叹道:“还是先生知我。公瑾不在,你便是我最倚仗的智囊了,还请不吝见教。”
张昭已等在帐内,看到孙策,他单刀直入:“少将军克日神思忧愁,但是在为高堂之事忧愁?”
如果本身自丹阳大肆东攻曲阿,难保刘繇不会向南窜逃,占有吴郡,挟持母弟,威胁于己。可若听任之,本身与吴郡之间又隔着万顷波澜,难以超越。孙策想到头皮发麻,亦没有想出处理之法。
张昭的到来的确给孙策营中带来很大窜改:丹阳郡内各地发来的堆积如山的政务文书,不到三天就被张昭措置的干清干净;与此同时,各地运粮布施有条不紊,营内兵士训休有章可循,不过几白天,这支杂军拼盘的步队就已焕然一新,气力大增。
被张昭这么一调侃,程普顿时哑口无言。实在,这佩刀他早已磨过,现下让张昭再帮他磨,明显是想用心难堪。可他话已说出,又不好改口,只得帯着佩刀悻悻拜别。
震泽之大,由南向北,由东向西,皆有二百里之遥,比巢湖还要大上很多。传说当年大禹治水于吴,通渠三江五湖,将大水全数积蓄在此,成了大泽,乃至于湖面上长年有浪,气候不好时乃至还会呈现如同大海上的暴风骤雨,掀翻来往的渔船。平凡人若想从丹阳去吴郡,多数会从陆路绕行曲阿,再行南下。是以,刘繇占有的曲阿,就成了哏在孙策喉头的一块鱼鲠。
张昭礼道:“不敢。实在少将军不必忧心。刘繇虽与将军为敌,却并非盗匪之徒。身为汉室宗亲,又是孝廉,最看重的便是礼义名节,不会妄然对妇孺动手。现在吴郡太守一职由许贡兼并,许贡毒害名流,深为江东士族所讨厌。朱治将军曾被推举过孝廉,亦是畴昔跟从过令尊大人的老将,少将军何不上表朝廷,要求辟朱治为吴郡太守,然后再拨一支军队给他,让他由钱塘进入吴郡,便可名正言顺代替许贡。即便许贡不从,比拟于刘繇,清算起来还不是易如反掌。此举不但能保少将军的高堂弟妹安然无事,还可得江东士族民气归顺,亦可麻痹刘繇,为少将军下一步进兵讨伐铺平门路,可谓是一举多得啊!”
“先生自夸精通军政事件,可否把我这佩刀磨一磨?”程普昂首挺胸睨着张昭,神情皆是不屑。
张昭拱手一礼,翻开锦缎一看,只见偌大的空缺绸缎上只写了超脱漂渺的三个大字,别无其他。张昭不由迷惑,问孙策道:“周大人未曾商定相见之期吗?”
孙策起家上前,扶着大乔的瘦肩笑道:“我那里敢调侃夫人啊,我可最怕你活力了。”
大乔笑得无法:“还说呢,阿蒙每日去募兵,蒋队率与周队率皆要练习新军,没人陪婉儿玩。前两日,她带着彩儿去摸鱼,差点掉进了河里,吓得彩儿再也不敢跟她出去了……如果周公子在,婉儿定能消停多了,他甚么时候返来啊?”
“不成”,孙策并非未想过如是计划,只是吴郡与曲阿皆有重兵把持,“分兵两路,朱将军或答应击败许贡,刘繇却实难击破……”
一对璧人映在铜镜中,凤协鸾和,班配非常。孙策坐在大乔身后,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我是很担忧你婆母,可若冒然激进,搞不好会落入骗局,全军淹没。现下我屯兵于此,刘繇反而不敢自觉进军,恐怕被我从后侧包抄,打他个措手不及。总之现下不动不可,自觉行动更不可。不过,你不必想这些,尽管把烦苦衷丢给我,你能陪着我,我已是实足喜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