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连连称好,对孙策周瑜叮咛道:“小子虽幼年,却也不能总阿蒙阿蒙的混叫,比及及冠之年会被人嘲笑。今后或叫吕蒙,或叫子明,你们二人做榜样,过不了几日,世人便都更改过来了。”
大乔清目一凛,神情非常尴尬:“孙公子这话甚么意义?”
吴景大笑道:“好小子,小小年纪工夫了得,有你跟在他们二人身边,老夫放心!你叫甚么名字,本年几岁了?”
未曾想吴景分毫未见怪,阿蒙挠挠头,很有些不美意义:“小的姓吕名蒙,小字子明,本年十四了……”
孙策不徐不疾,持续说道:“想来女人去寻我,乃是奉了令尊乔将军之命罢?不知令尊大人看上孙某甚么?但是要招我为婿?”
阿蒙耸着脑袋,有气有力地应了一声,随周瑜走出了帐篷。
大乔回眸一望,只见孙策摇着羽扇,玉树临风站在丈外杂草丛生处。大乔歪头笑问:“孙公子好早,特来寻我,但是为了赌约之事?”
阿蒙趋步上前,扑通跪下,叩首道:“小人无知,误伤自家,请吴将军恕罪。”
孙策盯着大乔的绝美容颜,笑容渐逝:“大乔女人如此美人,莫要用心这些浑浊之事,毁了你这天赐的冰肌玉骨。”
天方擦亮,周瑜与孙策一道走出营帐,只见不远处一条清河穿过,水汽氤氲,雾霭迷蒙。昏黄间,有一清癯身影立在水边打水。周瑜抬眼望去,正惊奇那人身份,却见孙策伸手过来:“快,把你的羽扇借我一用。”
孙策与周瑜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问:“甚么物件?”
大乔一身儒裳男装,立在河边玩弄着小木桶,忽听有人在不远处大声吟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大乔明知孙策用心轻浮,回身闪避,与他拉开方丈间隔:“孙公子多虑了,家父是行伍出身,深知家母思君之苦,不但愿我们姐妹二人再嫁与行伍之人。”
“母舅,我带的这一百余人怕是不能带入袁术虎帐,就临时让他们在此地相候。你那运粮的兵士里挑出两人来,与我和吕蒙交换衣裳,我们二人扮作你的人,先混进虎帐再说。”
大乔的模样闪现在脑中,孙策决然拒道:“当然不要!”
吴景松开孙策的耳朵,上前扶起阿蒙:“小子,你家大人让你来赔罪,你但是内心一百个不肯意?”
“前次袁术招你前去,欲许官于你,你用心出尽洋相,推委本身无能。此时若与我同去,恐怕会激愤袁术,如果惹来祸端可还了得?”
孙策的父亲归天早,吴景身为母舅,一向感觉本身负担教养重担。可孙策的性子比他父亲更加不羁,实在令吴景有些抵挡不住。天大的事还未谈妥,孙策竟然像个没事人普通,闹着要睡觉?吴景气得话已说倒霉索:“伯符,你这……你到底如何筹算?是否要请乔蕤将军代为举荐?”
炭火从筒中滚出,散落四方,收回慑人的火光,阿蒙身材失重,紧闭双目,心中暗想此番怕是要毁容。合法此时,阿蒙只觉脖颈后衣领被人一提,他踉跄几步却未跌倒,双臂一环,紧紧挂在那人身上,抬眼一对,竟对上周瑜那冷若冰霜的眼眸。
阿蒙仓猝撒了手,拱手道:“小人失礼,还请大人惩罚。”
世人听得痴迷,只见阿蒙为共同景象,一跃跳上了身侧高物,可他并未发觉,那东西竟是军医用来装炭火的铁桶。阿蒙尖叫一声,惨痛非常,连人带桶歪倒一旁,狼狈向后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