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好气又无法:“我也不懂甚么,没法为你解惑,我夫人过门时便已抱病了……”
客房里,大乔谨慎翼翼地退下小乔的鞋袜,用净水为她擦拭着高高肿起的脚踝,再细细涂好药酒。小乔一声不吭,垂着小脑袋一脸懊丧,大乔见此,不由担忧:“婉儿,你到底如何了?寻山返来一句话也不说,方才孙公子帮我们拿行李,你也毫无反应,你和周公子吵架了吗?”
想起分开黟山时,与周瑜那一席对话,小乔的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白玉般的面庞不住滚落,她断断续续嗫嚅道:“周公瑾他……他就是欺负我!”
周瑜冲大乔一拱手,道歉道:“周某无能,未能照看好令妹,实属周某之过,请大乔女人恕罪。”
孙策感慨万千:“人生得知己如你,真是大足。不过公瑾,我另有一事问你……”
“公瑾,你可听阿蒙说了?那日我去六安追莹儿,竟碰到了黄祖部下的埋伏……你说那怪鸟莫非真是受黄祖把持不成?”
孙策不由拊掌:“到底是公瑾,与我心有戚戚。我也是这么想的,黄祖必死,可这幕后主使只怕不但是他。话说返来,你去寻山,可有找到甚么线索?”
大乔翘首而望,人群末端灯火阑珊处,小乔终究拖着伤脚渐渐走来,见到大乔,她无精打采唤道:“姐姐……”
语罢,孙策与周瑜一道向后院走去。小乔看着周瑜背影,只觉与他时近时远忽冷忽热。明显是仲夏之夜,心却极冷,小乔木然站着,浑然无知,徒剩一具富丽的驱壳。
周瑜想起长木修,俊眉微蹙,眸中却含着几丝笑:“不能说没有,也不算是有,我要再好好想想才行。听闻袁术竟然派乔将军打徐州去了,你这边的粮草,可还供应得上?”
周瑜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孙策之意,他一口气未喘匀,呛咳不住。孙策赶快上来为他捶背,周瑜睨着孙策,咳喘道:“伯符,你问这个干甚么,莫非你与大乔女人……”
看小乔这般反应,大乔不由更加担忧:“婉儿,你想急死我吗?是不是周公子欺负你了?”
周婶还未回话,孙策便挥挥大手:“莹儿不必客气,周婶是公瑾家老仆了,算是看着我和仲谋长大的。”
“你我之间有甚么可顾忌的,但说无妨。”
小乔收起纤细双腿,环膝抱着,小脑袋埋在臂弯间,闷声道:“姐姐别问了,让我本身待会儿。”
周瑜轻声一笑,歪头无法道:“许是有甚么人在骂我……你急仓促找我,究竟有何事?”
固然周瑜这般说了,孙策还是显得非常内疚,挠着俊脸,磕磕巴巴道:“阿谁……公瑾,我并没有冒昧之意,只是猎奇,如何……有喜?”
“不不不”,孙策赶快否定,“我就是猎奇罢了,你娶过媳妇,总比我懂很多罢。”
老宅后院书房里,周瑜连打了两个喷嚏。孙策不由嘲弄道:“你这身子骨不比当年,怎的还染了风寒。”
“大要上看,黄祖确切是殛毙孙伯父的凶手,可此事真的这么简朴吗?那黄祖又有何才气,能在乔将军帐下安插眼线?另有,为何他此次伏击,只派七八个浅显刺客,斯须间就被你和仲谋处理,还专门在怀中放了腰牌表白身份,难道过分不谨慎?莫非是好日子过够了,焦急盼你去摘了他的脑袋?”
孙权挠挠头,起了几分害臊之意:“周婶统统还好罢?我总挂念着在舒城时你做的桂花糕,本日终究又吃上了。”
周瑜轻摇羽扇,一副胸有成竹之态:“你放心,只要我们步步策划恰当,必然不会走到如此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