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符兄有所不知,哑儿固然不会说话,不通文墨,仿照笔迹却可谓一绝。另一个文弱墨客模样的,名叫阿蒙,大字不识几个,却有技艺傍身。有他们二人珠联璧合,这送信之事,才气万无一失。”
孙策马上改了伤怀之色,起家正正衣衿,上前翻开了房门,玩赖一笑:“大乔女人有何叮咛?”
“这乔家两姐妹,来得蹊跷,非论如何,我们都该多加谨慎。”
孙策接过信笺,体贴道:“大乔女人太客气了,令妹用过药了吧?”
孙策挤眉弄眼道:“这有何难,请女人留下墨宝,我兄弟调派一得力之人送往驿站就好。”
话虽如此,周瑜仍然有些不放心:“把那药方拿来给我看看。”
孙策边泡茶边问:“你这居巢县就有驿站罢,如何送个信还要两人一起?”
周瑜表示孙策屋里说话,两人一道走入堂屋,周瑜紧紧关上了木门。孙策打趣道:“这门板泡茶声都隔不住,关不关又有甚么别离?”
孙策拉上木门,走回案旁盘腿坐下,似笑非笑道:“大乔女人决计染了金花燕支,不就是给我看的?我若不解风情,难道驳她面子?”
“现下不是开打趣的时候。方才我在小乔女人承担里,看到了一个 ‘卍’字的锦盒。可我还将来得及详观,你们就返来了。”
孙策将手上的雨水胡乱抹在衣衿上,从内兜里取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糙纸,上前递与周瑜。周瑜细心看过,并未发明有何不当:“如此,就先遵循这方剂煎药,让小乔女人喝了罢。”
“黄巾贼中如有如此能人,为何当年会被孙伯父打得溃不成军?并且过往五年,江湖再无黄巾军的线索,只怕并非他们所为。”
“做大事哪有拘泥这些的,你不必解释,且说如何做罢。”
周瑜叹道:“这也是没体例,我若不管,万一有小民气胸歹意,我这居巢数万县民,岂不是要遭殃?”
孙策噗嗤笑出了声:“向来不爱管这些闲事的周公瑾,本日也包探听起来了。不过你说的对,这大乔女人聪明得很,荏弱仙颜不过是虚晃一枪。本日她与我一道出行,刺探你我真假,却又不着陈迹,实在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