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见此,不肯错失良机,当即派出数队舰船,一万余众,不燃烧丛,悄无声气地乘着浓雾向赤壁南岸驶去。
“我周公瑾,莫非需求本身的女人以身做饵吗?”周瑜拂太小乔娇美的小脸,神采极度端然,“琬儿,我说过,全天下除了你,我不会输给任何人……这句话并非当年为了让你嫁与我而随口混说,长木修底子伤不到我分毫,你且放宽解,乖乖在这里等我。”
长木修不再犹疑,亦不再去想是否向曹操禀报,筹算彻夜便悄悄泅度过湖,暗害周瑜,周瑜一死,孙刘联军必然不战而退,封侯拜相倒在其次,最首要的是,他终究能获得小乔了。
“不知周都督寻程某来,所为何事?”
“所破不过三两百艘舰船,连阿蒙都说不过瘾,那里无能扰了夫人安睡呢。”周瑜将小乔煮的清粥盛入碗盏,细细搅动,悄悄喝了起来,“这几日我要出去一趟,夫人便放心在这里等我,最多旬日,为夫便会返来了。”
昨夜虽胜,但劲敌在侧,战事吃紧,周瑜此时竟要出门去,不由惹得程普心生不快:“周都督欲往那边去?”
孙刘联军长途跋涉,傍晚时分,前锋军队悉数驻入赤壁处,兵士怠倦自不必说,据探报称,周瑜下部还因为安营位置与刘备下部产生了抵触,曹仁闻之哈哈大笑不止,命一队嫡派做好筹办,待半夜对岸兵士沉入眠梦时便大肆打击,乃至扬言彻夜便要全歼联军。
十仲春的湖水,极度冰冷砭骨。长木修左臂有伤,不得不破钞比料想更多的体力用于泅渡,三十丈、二十丈、十丈……长木修自发能够登岸,落下拍水的双脚,想要踩住坚固的前滩,却未推测踩住了一团奇特的东西。长木修迷惑不已,正欲挣扎,双腿立即被紧紧缠住,不得脱身。
是日乃腊月朔日,不见星月,四更天,江上起了浓浓的水雾,赤壁之南,岸上的营房与横亘于江面的舰船皆堕入了睡梦中,周瑜帐下与刘备帐下皆只剩寥寥数队巡查兵士,且相互不通气,各自为政,好似坐实了不睦传闻,统统表象皆在向曹军通报,此时恰是奇袭佳期。
滚滚江水旁,周瑜负手望着对岸曹军的舰船,如有所思。现在时令已是极寒,对岸村庄听闻有疫病发作,若真如此,则曹军必不成免,他临出征前,与孙权所说之事,便这般一一应验了。
果不出其然,一阵锋利的哨声划破安好的夜,周瑜霍地起家,大步走出帐去。方才还沉在一片乌黑夜色的营房顿时灯火透明,吕蒙与凌统已带两千余江东后辈登上兵舰,齐齐向周瑜一礼。
周瑜不谦让小乔看这些,扳过她的身子,让她背对着湖面,一向紧紧牵着她的双手。不知过了多久,吕蒙前来报导:“都督,癞蛤蟆死透了,可要把他的脑袋削下来,祭奠在讨逆将军墓前?”
不知是湖水太冷,还是小乔的话击溃了他,长木修浑身颤抖不止,他拼尽尽力一跃,将头探出水面半寸,以舌为弓收回了一颗毒钉,大力射向周瑜。旁侧的太史慈一横长刀,铿锵一声,便将那毒钉挡了下来,他边收刀边骂道:“早就晓得癞蛤蟆会吐泡,真是肮脏!”
凌统自不必说,秉承于父亲凌操,非常勇猛,吕蒙亦为了此战刻苦练习,两千将士同仇敌忾,于颠簸舰船之上如履高山,相较之下,曹仁的水军则显得非常笨拙,被周瑜下部当头棒喝,未几便败下阵来,仓促逃回了江北岸去。
周瑜云淡风轻一笑,回道:“提及伯符,你配吗?太史公曾有言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伯符固然走了八年,但还是有人日夜想着他,江东百姓亦记念他……而你呢?连你的胞姐,在此一役前都被你动手殛毙,你另有何人道可言?孙破虏将军当年绞杀黄巾军,杀了你父亲,却庇护了百万百姓免于黄巾之害,你用卑鄙手腕,掳骗老幼,害了伯符,不过是连你父亲你伯父尚不如的阴鸷小人,又有甚么值得我周公瑾来仇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