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也别焦急脱手,先看看再说,也许人家是义贼呢!如果技艺高超,我就把他绑归去,用铁链子拴上,替我看家护院。”
孙策说完,露齿一笑,望向车上的才子。可惜才子尚未从发急中规复,毫无反应。
“竟然是他?”周瑜蹙眉低声道。
“或许是感觉腻了,或许是苦于人们闻声铃声就跑,谁晓得呢?”周瑜无法道。
居巢县阵势北高南低,汤山连绵百里,山有二泉,一冷一暖合流如温汤,故而得名。正值暮春时节,山麓上繁花似锦,商旅之人来往皆立足抚玩。谁知本日竟有人在此处拦路打劫,十几个山匪身披锦衣,以黑布蒙面,从四周围住一辆单驾马车,令其进退不能。
谁知未等甘宁脱手,车帘竟从内掀起,只见一二八才子桃腮粉面,娉娉袅袅,甚是动听,只是盯着甘宁的神情既不惊骇也不镇静,反倒有几分戏谑之意。不远处,孙策本吊儿郎当看戏,谁知隔云观花一瞬,手中银枪顿时脱落,几乎砸伤胯下的大宛驹。
听到甘宁当着才子的面称本身为村夫野郎,孙策气不打一处来,张口欲骂,可他还来不及出声,劫匪们便一齐举刀抡来。孙策两手各持一戟,摆布抵挡,仍被乱刀砍了数下,所幸身上铠甲坚固,并未受伤。周瑜飞身赶来,杀向群匪,勇猛无敌却难以靠近孙策。
甘宁骂骂咧咧地从地上撑起,使出尽力抡出大刀,砍向那少年:“那里来的野猴子,老子送你上西天!”
孙策余光瞟见车内才子望着本身,忙正正衣衿,一字一顿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先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之子,吴郡江都孙郎孙策是也!”
“你是谁?为何横刀插手别人的买卖!”甘宁大喝一声,高低打量着孙策。
跟着一声铿锵巨响,神兵天降,大刀被策马飞奔而来的孙策用银戟稳稳挡回。甘宁反应奇快,见孙策骑在顿时,立即砍向马腿。大宛马扬起前蹄嘶鸣一声,孙策从顿时飞身而下,与甘宁对峙周旋,两人刀戟鏖战二十回合,竟难分胜负。
十几名差役趁机鸣锣敲鼓,做出千军万马之势,甘宁血流不止,没法再战,大喊一声:“撤!”众匪得令,当即跟着甘宁一道,突围向西跑去。
那才子莞尔一笑,身子一侧,车厢深处俄然弹出一颗石子,速率极快,正中甘宁左眼。甘宁只觉一阵剧痛难当,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脚直踢腾:“谁这么不要脸,竟然用暗器伤人!”
“哦?两位蜜斯?”甘宁擤两把鼻涕,又扛起大刀,上前一脚将车夫踢翻,箭步冲到车厢前,浪笑道:“让我瞧瞧!”
甘宁舞刀成风,少年也不肯逞强,接连甩袖,袖中接二连三飞出石子,密密击向甘宁,乃至将他的铜刀打出了三两豁口。甘宁部下天然不会坐视不睬,不知哪个强盗从怀中取出一把白石粉,向空中一抛,那少年马上被眯了眼,看不清甘宁意向,天然没法脱手。甘宁抓住这机遇,提刀大力劈向少年,目睹少年即将成为刀下鬼,车内才子尖叫不迭,血液呆滞,颤抖不已却有力回天。
赶车的车夫早已吓得三魂不见七魄,扑通跪地,连声告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是本日一早被两位蜜斯从市上雇来的,银钱还未结,身无分文啊!她……她她们定然有银子!”
周瑜笑着敲了敲孙策的铠甲,嘲弄道:“常日里旁人如何打趣,你也不会动气,如何明天就气成如许了?话说返来,是谁一看到车上的女子,就脚底抹油似的,奋不顾身冲下山坡,让我好一阵追。现在人家女人下了马车,正要感激你,你还不快归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