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曜完整没推测呀,他猝不及防,下认识就放开了摁在门上的手。阮绫肝火滔六合翻开门,尚未跨出房门两步,就看到了正往这边走,离房门只要四五步之遥的时怀池。
她严峻地瞥了好几眼,但邵曜好似只是真的想帮她理流苏罢了,他又摊开了手掌来,仔细心细地把阮绫缠一块的流苏一根一根分化了开,像对待一块已经碎成碎碎的珍稀宝贝。
阮绫这时才往房中看了看,只见桌上已摆好了一桌的菜,除了中秋必备的月饼,模糊都是阮绫爱吃的,远远看去,冒着袅袅的热气。约莫邵曜觉得阮绫本日来了,会跟他一起吃个饭。
阮绫不成置信地后退一步,退到了门板上。邵曜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她逼到了角落里,俯视她,摸干脆地靠近她,又轻声呢喃:“是藏在观音像里的我救了你,不是观音。”他的声音比水还和顺一些,流水款款,“这世上并没有观音神佛。”
阮绫又转头来踩了邵曜两脚,邵曜实在受不住痛,只好金鸡独立抱着脚委曲地辩白,“我真没有看奇特的场景,我最多只要你在观音面前跟你奶娘牌位谈天的时候会坐中间听听!”
中秋的酒楼,墙上挂着的灯笼都绘着花好月圆的图象。酒楼的正中心,房梁下,还挂着喜迎中秋的横幅。喜迎四字正落在时怀池视野的边角,和花好月圆灯笼们疏疏落落挂在那儿,好似一群高高挂起的围观者,全然对他是讽刺和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