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明鉴,臣的确一向在膳房做菜,以是神女殿下刚才的指证,下官一句也听不懂。”赵愚可不是省油的灯,他用心钻到桌子里就是为了骗君赐说出那些话,站到台前来。
这里是广陵主城,离君山县并不算远,赵愚那君山一霸的名头,他怎会不知。
故此,谁敢拦?
君赐的问话并没有吓到秦相,老爷子岿然不动:“老臣说的是实话,有甚么好不好的。”
可赵愚不依,还嚷嚷着:“有甚么事就冲我来,冲我女人算甚么本领!”
“敢动我的人,你也不探听探听,小爷在君山县是干甚么的!”赵愚痞气实足,吓得白长史胆都裂了。
若真是巫王陛下容不下赵愚,他们也没胆抵挡,但这秋后算账的事说出去,只怕要大家自危了。
君赐脸上挂不住,对赵愚恨得是牙根痒,却只得拿出夏家那块追踪玉环。
“蛛丝马迹?殿下可敢拿出来?”赵愚步步紧逼,竟也不怕逼得君赐狗急跳墙了。
他现在是当时旧案遗留下来的老臣之首,若他不硬气起来,这傅家遗孤和广陵王都要任人凌辱。
“赵治书谈笑了,你是傅御使独一的血脉,巫王都已替天赦免,你大可放心。”君赐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场面话。
君赐自顾不暇,哪有空管他,天然一袖拂开。
“神女殿下!您特地来主城王府,就是为了歪曲我王上的治书吗?”秦相也挺直腰杆。
当年那些被赦免的老臣立即会大家自危,不晓得会出甚么乱子。
纵使这位神女的出场有些高耸,并不能使他们产生甚么崇拜之情,但神女就是神女,十多年来的尊崇已经根深蒂固。
“猖獗,猖獗!”白长史尖叫,却无人来救。
他固然是巫王宫的人,但并不是端庄在册的,以是并没有巫术防身,现在好不惨痛。
就连君赐也不例外。
“甚么臣与臣未婚妻就是盗走夏家属鼎的贼人,甚么此行的目标是盗林家属鼎,甚么白家私园,臣一句也听不懂。”赵愚这三句话每断一次句,君赐的脸就白了一分。
可惜因为莫昭的半途插手,赵愚连一个伤都没有,加上他身上的衣服是特地叮咛瘦童在灶上熏过的,菜油味很重,不但讳饰了之前的血气还直接为他作证。
在场的人都低下了头,他们不敢看神女如此丢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