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后苑里构造重重,外人等闲不能进入,并且园子里边住的都是这些一推就倒的娇弱少爷们,暗龙卫们估计是放心的,就连邓公公也不会紧盯着,几个宝也很见机的留在外室不会出去打搅,只要陈子秀的贴身小内侍喜儿进收支出的忙活,倒是便利他们说话。
高胜寒眼疾手快地移走瓷碗,提心吊胆站在身后的喜儿从速伸手接过,一边为皇上对主子的卤莽行动不满一边又欣喜主子终究能够喝下药汁了,将药碗放下,回身叮咛小寺人去端营养粥。
高胜寒听清楚了,从速停手,探头朝陈子秀后背一看,公然,才刚换的珍珠白亵衣上模糊暴露赤色。
不成想……
没了内部的刺激,陈子秀好受了些,咳嗽渐渐止住。
苦涩的药汤不要钱似的往嘴里灌,陈子秀呛咳两口,蹙着眉,点头想要摆脱这些难喝又难闻的东西,不想下巴被人捏得死紧,转动不得,他抬手朝前打去。
但是,真的安定么……
“你是决计找死?”高胜寒眯起眼睛,阴测测地开口。
“晓得痛就好!”高胜寒伸手端起床头小圆几上的药碗,持续给他灌。
感遭到手心传来的温热气味有些不稳,高胜寒缩回击,看着跪在本身跟前身子直颤抖的少年,她神采非常庞大。
太医说他的伤不及肺腑,刀尖从骨头裂缝间穿过,没有刺穿大血管,离心脏也有一点间隔,看着可怖,实在就是皮肉伤,不过伤口深了些规复慢一些,只要不折腾,好好养着十天半月的也能够下地走动了。疆场上比这伤更重的都活下来了,没来由这娇生惯养每天燕窝鱼翅吃着的身材安康的少爷熬不畴昔。
喜儿如得赦令,跐溜一下爬起来,连滚带爬地滚出门去。
陈子秀挣了一下,没摆脱,只得由着人去,眼皮动了动,尽力想展开眼睛,倒也微微翻开一道裂缝,只看获得一片恍惚光影。脑袋一歪,又要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