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想学煮粥。”
裴朔气呼呼地坐在小杌子,看摇翠照顾人,内心还想着福伯拍着胸口打包票。
乌黑的鱼片暴露冰山一角,粥底米花粒粒,洒了一小撮小葱,嫩绿的葱花装点粥面,加上鱼粥的香味,阿瑶食指大动,肚子叫的正欢。
厨娘的声音从四周八方传来,充满在这个空间。
“女人,江女人!”摇翠探她的额头,手碰到滚烫的额头就缩了返来,阿瑶回声而倒。
生香和摇翠出去奉侍,见阿瑶坐在床上,愣愣发楞。
生香赶紧扶着她喂了几口热水,又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额头没有这么烫了,女人,你现在感受如何样?”
“那是游医开给百姓的方剂,叫做‘禳疟法’。”生香见裴朔茫然,解释:“便是让人找头冠素净的雄鸡,怀揣着,不时捏它一下,掐它一下,让雄鸡不断叫喊,雄鸡阳气畅旺能够……”她说到这,仿佛明白过来,支支吾吾没了下文。
知县沉吟半晌,幕僚持续道,他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去办。”
热腾腾的粥喝到肚子非常的舒畅,出了汗,身材没有那么沉重,人也精力多了。
幕僚姗姗来迟,他刚别离跟两边的人说了话,转头说:“大人,我们获咎不起裴家啊。”
知县愁啊,在阁房打着转,庆宁庵的尼姑不讨个公道不肯意分开,裴家派来的人但愿他派人去将庆宁庵给一网打尽,王麻子的事有老仵作在,渐渐调查也不迟,但这两家怎办?
阿瑶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嗓子发干:“水……”
一碗热腾腾的鱼片粥就做成了,吃着入口即化,最大程度保存了鱼肉的鲜嫩。
摇翠细声将孙大夫的话复述一遍,听得裴朔一愣一愣的,公鸡……抱着,治病?
孙大夫想了想,道:“不碍事,我给她开个安神汤,等她醒了,你们抓只公鸡让她抱着,这些天煮些鱼粥给她吃便可。”
南浔县衙一大早就很忙,知县焦头烂额。
房间内,阿瑶昏睡着,大夫望闻问切,看了神采眼睑舌苔,
又一颗玩皮的水珠滚了过来,两颗水珠合二为一,从叶子坠落,滴答,溅打在嶙峋的山石上开出一朵标致的水花。
“我如何晓得。”
“我已经不在人间,你顶替我的身份,我这辈子的人生就断送在你手上,现在你竟然连为我洗清委曲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