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晕倒,叶馨天然以为小闲是祸首祸首,一向想打小闲一顿出气,就是没机遇。这下好了,算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小闲内心暖暖的,道了谢,细细看了一回,挑了四个花色。
叶启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告别出来了。
叶启如何会不明白,一提袍袂,飞奔出来,喝道:“四娘,你做甚么?”
陈氏截口道:“你三哥说得没错,女孩子家家的,怎能口不择言?今后不准如许。”
小闲摇了点头,道:“我们先归去。”
叶馨板着小脸,气呼呼道:“我要打死这个狐狸精,为娘亲出气。”
“胡说八道甚么?”叶启道:“你堂堂一个大师闺秀,在这里在理取闹,成何体统?”转头体贴肠道:“可受了伤?”
“娘亲。”叶馨扑在陈氏怀里放声大哭。打人的是她,倒似她挨了打似的。
陈氏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出来了,道:“我还觉得你把娘亲丢到脑后呢。”
她们可不是叶馨的丫环,就算做错事,也该交由汪嬷嬷或是叶启措置,她有甚么权力脱手打人?
叶启摊了摊手,道:“不让她打人,她便不欢畅。剪秋有不是,让管事嬷嬷管束也就是了,哪有娘子亲身脱手的事理。四娘也不小了,眼看着就要说亲,传出去可如何好?娘亲劝劝她吧。”
这话非常在理,叶馨并没有细想,对剪秋喝道:“让开。”
母亲没向着她,叶馨嘟了嘴,没敢再说。
因史嬷嬷举止气度,不像普通仆妇,倒有几分汪嬷嬷的风采,小闲不敢怠慢,特地叮咛书琴取了两件摆件,道:“嬷嬷辛苦。我也没甚么好东西,这两件摆件,只外型奇巧,不值甚么钱,嬷嬷摆着玩吧。”
哪府没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史嬷嬷老于油滑,从书琴的神情中早看出蛛丝马迹了。何况她是乐氏的亲信,晓得陈氏不待见小闲。以是放心坐着吃茶,与书琴说些闲话。
她本来没见太小闲,书琴一先容,她顿时站起来施礼,道:“老奴史氏见过十四娘子。”
剪秋拦在小闲身前,怒道:“雅琴,把你主子拉开。”
起居室里,书琴陪一个年约五十,一脸夺目强干的老妪闲谈。如果平时,她天然会着人向小闲禀报一声。明天有点特别,不知陈氏会如何措置,又不肯这些肮脏事落在这个姓史的嬷嬷眼里,以是借口夫人找小闲有事,没敢奉告。
一两百年的人参很可贵,以卢国公府的手腕,也没能淘弄到一枝。府里收藏的,还是两枝五十年的。
“可打着那里?”叶启吃惊道。先前小闲点头,他觉得没打着呢。
她比小闲还大两岁,可小闲办事有理有据,又懂事又通情达理,她却如此混闹,真是被宠坏了。
看在叶启面上,小闲没和叶馨计算。
叶馨文不成武不就,除了卢国公府嫡长女的身份,一无是处。叶启真不晓得她把时候花在哪儿了,每天混日子,还混得挺忙。
“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别一口一个狐狸精,”陈氏道:“瞧瞧你现在,多像恶妻。哪个丫环惹你不欢畅,跟汪嬷嬷说一声,由汪嬷嬷措置便是。”
史嬷嬷只是浅笑着看她,并未几话。
这是把小闲与府里的娘子普通对待了,又不知小闲爱好,以是特地带了绢过来让小闲挑。
叶启松了口气,道:“柳洵找过我几次,我没见他。这会儿又来找你,你真的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小闲和剪秋回到启闲轩,守门的仆妇道:“郑国公府来了人,已经等你小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