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吃的是十月的秋茶,那里比得上今春的新茶。这个时候,恰是摘春茶的时节,要制成茶饼送到都城,怕还得过些时候。
柳府在坊内,又因新近刚官复原职,也是柳慎一贯不在乎末节,倒没想到牌匾上去。那一带大多是民居,秋菊转了快一天,问来问去,没人晓得也就罢了,另有人觉得她是私奔的小媳妇,更有闲汉调/戏了她。返来还哭了一鼻子。
“是长高了。”乐氏点头。
柳家的日子过得俭仆,却也吃得饱,平常吃甚么买甚么,又是小闲说了算,那里就瘦了。小闲笑道:“大抵长高了些。”
这是在忙么?小闲有些游移,脚下一滞。
周嬷嬷笑眯眯地点头,一脸慈爱,道:“夫人必然欢畅坏了。”
十一娘吃了一口,嫌弃隧道:“本年的新茶还没来吗?真难吃。”
这借口找的,小闲实在佩服。
小闲三人说得热烈,蓦地听到周川拔大声音,都望了过来,见周川脸红脖子粗的,十一娘便鼓掌道:“哥哥在三郎那儿受了气吧?好极,瞧你还笑话我不?”
八娘和十一娘早迎出来了,十一娘还嗔道:“如何这时候才来?”
这还不敷?小闲点头,道:“没有。”
义母也是母,总不好让女儿不尽孝道。
小闲考虑道:“女儿蒙郑国公夫人青睐,以为义女。”
十一娘便接口道:“可不是。十四妹新来,应当多做几件才是。”
这些权贵,俱是些上层社会的寄生虫,每天吃饱穿暖走马章台不管苍存亡活。来自社会底层的柳慎,对这一群体的印象,要多卑劣有多卑劣。恰好女儿出自卢国公府,又与那郑国公府来往甚密。
钱大娘仗着与小闲见过两次面,远远地扬手朝踏在脚踏上筹办上车的小闲号召:“小闲,这是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