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叶启返来,得了信儿,换了衣裳来到上房,耐着性子听母亲训了一通,然后收到号令:“给四娘说一门好婚事。”
做媒这类事,如果说个好人家,嫁畴昔伉俪恩爱公婆心疼妯娌敦睦还好,凡是有一点不对,那是要受男女两边的抱怨的。若不是对丽蓉有愧,小闲至心不想管这些破事。
小闲不声不响把手从秀王妃手里抽返来,道:“三郎也只是这么一提,如果两家感觉好,不如另请德高望重的勋贵做媒。三郎与我都还年青,怕是压不住场面。”
小闲一头说,陈氏的神采一头和缓,待小闲说后,她语气又和缓很多,道:“为何不先来问为娘的意义?”
小闲诚心肠道:“娘亲身然是珍惜四娘的。只是事关四娘一辈子,来不得半点粗心。娘亲在气头上,做决定未免公允。这个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事关四娘的姻缘,由不得三郎与我不谨慎啊。”
陈氏判定道:“我比来身子一向不大好,气候又热,这来回驰驱的事,怕是力不从心。不如请了乐氏,她有的是闲工夫。”
陈氏甩开她的手,自顾自走了。
自家小姑子成了剩女,不说把那甚么镇国公世子整成妹夫,有好处上紧着别人,这是她的儿媳妇吗?
陈氏再也绷不住,刹时脸黑如锅底。这么十全十美的半子上哪找去?儿子媳妇偏硬生生推向别人家。
小闲不知罗宣文那边探听后如何对待这门婚事,道:“还是看罗世子如何说吧?他毕竟是男方呢。”
或者她看在那镇国公世子特别优良的份上,就同意这门婚事了呢。
接下来的日子,小闲忙着教唆仆妇们去打扫吟竹轩,又仔细心细把那边看了再看,越看越爱。这个院子,位于卢国公府东边,层层叠叠各种百般的竹子,曲径通幽,安祥安好。这么热的天,走在竹林中,阴凉清爽,可真是太合适夏天居住了。
陈氏明白了,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我再瞧不惯那老货,莫非会连亲生女儿的婚事都不放在心上?”
小闲陪着谨慎道:“王妃可着人刺探那罗世子的事?他为人如何?才情品性如何?”
夜里,两人恩爱一番后偎在一起,叶启学着母亲的语气说出这一句时,小闲笑得不可,道:“你筹算上哪找一个超卓家世又好的男人返来交差?”
叶启耳入耳着软软糯糯的轻笑,面前是粉腻乌黑一片,不由一双手乱揉,道:“我明天上街敲锣去。”
不管是明着见面还是暗中偷窥,总得见上一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