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黎绍笑眯眯地看着长孙伯毅,“当真不留我了?”
“辛苦俞副将了。”
他等候着这两国的答复。
看着黎绍满不在乎的模样,长孙伯毅眉心紧蹙:“还是再请吕太医来看一看吧。”
见黎绍终因而走了,俞世就迈着站僵了的腿走进了主屋,可进门就见长孙伯毅黑着脸,俞世顿时就想要退出去了。
黎绍撇撇嘴,感喟着站了起来:“我身边如何尽是些不解风情的人。得了,我这就乖乖归去,你若夜里孤枕难眠,可要记得去找我。”
“那明日过午以后,我让吕太医再来一趟。”想了想,长孙伯毅又道,“你那若缺了甚么,就让他们跟奚虎说。”
不等俞世反应过来,黎绍的人已经走远了。
长孙伯毅面上一红,移开视野低声道:“院子里都是亮着的。”
“这菜本来就应当做成如许,你让他们如何重做?若真都做成我能吃的,就华侈了这些上好的食材,你可别难堪他们了。”
转头望了望乌黑的夜空,长孙伯毅对黎绍说道:“天气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黎绍转眼盯着长孙伯毅看了看,淡然道:“如果那样做能让你放心的话,就只好劳烦吕太医再走一趟。”
黎绍转头看着被烛灯照亮的院子,装模作样地抱怨道:“这天都黑了,院子里还点甚么灯?真是不知俭仆。”
吃过饭,黎绍又留在主屋喝了壶茶,要走时又被长孙伯毅留下对弈,这棋局一摆起来就不会等闲结束,落下最后一子时,亥时都已过半。
卫峰立即答道:“殿下,黎征的人已经往西边和北边去了。”
一听黎绍说都吃不了,长孙伯毅当即就要让人把菜都撤回厨房重做,却被黎绍给拦住了。
且不说院子里有没有灯,从主屋到东配房也不过就是十几丈远,如何被黎绍这么一说就好似要过十几条街一样?
“是嘛。”黎绍没再诘问,等卫泽端着药走过来,黎绍就习觉得常地接过药碗,毫不踌躇地一饮而尽。
长孙伯毅被噎得无话可说。
且不说伯毅有没有完整信赖他,伯毅身边的人都在防他,光是用想的都感觉他们前程多难。
卫泽忍不住哂笑道:“不劳将军操心,有那工夫,我们本身也弄到了。”
于他来讲,并没有甚么辨别。
长孙伯毅的脸更红了:“你快归去。”
到底是经历过多少次,才会让他们将防备养成了风俗?
“我不是怕人瞥见,我只是……只是想为你做点甚么。”
“说得仿佛我不吃这些就没饭吃了似的,”刚好云珠端着粥走过来,黎绍便转头看了看云珠,“有云珠在,我可饿不着。”
看着长孙伯毅宽裕的模样,黎绍忍俊不由,道:“我的事情你不必操心,卫泽他们都跟了我好久,办事极其安妥,何况黎征不在,他们行动起来比之前便利多了,你尽管放心就好,我也会提示他们尽量不呈现在人前。”
这些食材若做成菜肴,那他吃过以后多数是要胃疼,可如果混起来熬成粥,那就没题目,是以他倒也没亏了嘴,只是看起来有些不幸罢了。
心知这话是成心说给他听的,长孙伯毅就将这事记在了内心。
长孙伯毅眼神一闪,心虚地移开了视野,沉声道:“如何能够,我只是不太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