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绍手忙脚乱地接住那枚玉玦,难以置信地将那玉玦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连一边儿的一道藐小划痕都再三确认,可如何看这都是他所熟谙的那枚玉玦。
黎绍肉痛,却甚么话都没说,沉默地迈步持续向前,垂垂地被漫天的大雪讳饰住了背影。
他将牧然藏在了南边,黎征逃窜的时候去的是北方,这一南一北的,如何就让黎征给找到了?
还是因为他。
如果单打独斗,那敖山勉强能跟卫泽一人打个平局,此时现在,卫泽和卫峰都在,大抵能从敖山的手上救下牧然吧?
闻言,黎绍气得浑身颤栗,藏在衣袖里的双手却紧紧地攥着:“你想如何样?”
东配房门口的气象就跟黎绍所预感的相差无几,以来往天策大将府刺杀他的刺客顶多也就十一二小我,可这一次敖山却带了一百多小我来,在天策大将府里的人几近都被奚虎带走的现在,有一百精锐就足以冲破戍守。
像是猜透了黎绍的设法似的,敖山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抵在了牧然的脖子上:“他是死是活,我们并不在乎,三殿下可要考虑清楚。”
“嘘——”敖山扬手,将那枚玉玦丢进了黎绍怀里,“想让他活着,殿下就乖乖跟我走吧。”
敖山是黎征的亲信之一,在紫兰殿密室里那会儿,黎绍可受了敖山很多的“照顾”。
黎征俄然哈哈大笑,道:“黎绍啊黎绍,朕是真不晓得该说你重情还是无情。说你重情吧,派人去暗害本身的堂兄弟时你却毫不踌躇,说你无情吧,你偏生将某些人看得比本身的命还首要,这又是何必?
这是真的要他在伯毅与其别人之间做个挑选吗?
黎绍先将被五花大绑的牧然重新到脚打量一遍,肯定牧然没有受伤,这才面无神采地看向黎征:“真巧,我也无时无刻不顾虑着皇兄。”
感觉整张脸都冻僵了的时候,敖山才终究带着黎绍落地。黎绍环顾四周,也只看得出他们是在一处树林内里,两辆马车就停在火线不远处。
敖山径直走向那两辆马车,不一会儿就有人别离从两辆马车高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