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过门槛,长孙伯毅一眼就重视到阿谁被兵士包抄着却还是泰然拭琴的人,那琴他认得,是幼年时赠送敬爱之人的礼品,可那扶着琴的人他却有些不敢确认。
到了这个时候还会留在皇宫里的人,除了那位他想不出其别人来,可……那位若还活着,该不会傻到这个份儿上吧?
“这场仗终因而赢了,长孙将军与解智囊受累了。”
当初找来一个前朝血脉也不过是为了争夺民气,以黎氏残害前朝遗孤的故事,让他们的抵挡再多一分公理,现在他们赢了,还真的要让刘策当天子吗?就算刘策的言行再像个皇族,到底也只是照猫画虎罢了,这些年在军中也端赖长孙伯毅搀扶,让他当天子……能行吗?
长孙伯毅眼神一闪,目光中总算是有了神采。
俞世的这一声喊叫黎绍抬起了头,见长孙伯毅就站在面前,黎绍不自发地暴露一个和顺至极的笑容。
若叫这些叛军晓得殿下是黎国的三皇子,那殿下怕是要遭殃,还不如被误当作男妃。
深吸一口气,长孙伯毅大步踏进紫兰殿,转眼便走进了前殿。
这话说完,俞世就转头看着四周的士卒,邪笑道:“你们有哪个好这口的?此人赏你们了!”
咚的一声闷响,黎绍的腿撞上了琴桌,又将琴桌带翻。
还在长安时,他最欢愉的回想都在紫兰殿里,这里有他最首要的人。分开长安后,他最不肯回想起的事情都跟紫兰殿有关,常常想起都会肉痛不已。
俞世眨眨眼,俄然起脚就把瑶琴踹翻。
刘策嘴上说得客气,但解钧也是看得出刘策的对劲。
进了长安城以后,长孙就有些魂不守舍,是大仇得报心中感慨,还是故地重游见景思人?
刘策镇静不已地追了上去,解钧也不敢掉队,只是表情却没有刘策那么好。
刘策一脸镇静地看着前来通报的阿谁士卒,孔殷地问道:“但是黎氏的人?”
一听到黎征的名字,俞世的笑声戛但是止,俄然伸手捏住黎绍的下巴将黎绍拖到面前,冷声问道:“你晓得黎征在哪儿?快说!”
一听这话,四周的士卒便轰笑起来。
冷不防地从黎绍口入耳到这个名字,俞世一时候竟没想到是谁。
“殿下客气了,这是我平分内之事,”解钧笑着拱手作揖,而后俄然又道,“是臣讲错,现在该称呼您为陛下了。”
一个士卒在这个时候跑进含元殿,在长孙伯毅面前站定后便跪地抱拳,朗声道:“启禀将军,我们在紫兰殿内抓到一小我,那人宣称晓得黎征的去处,要见将军。”
“你!”俞世瞪眼,“信不信我杀了你?”
“紫兰殿?”长孙伯毅心中一惊,“是甚么人?”
另一边,长孙伯毅和刘策、解钧三人正坐在皇宫的含元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