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感觉这跟他从张威那边传闻的不一样啊,难不成是公子成心难堪那女人?
长孙伯毅蹙眉,先拂开了秦云馨的手,然后又踢开了腿边的奚虎,沉声道:“这里没有秦女人的事儿,秦女人去歇着吧。奚虎你等会儿给我来东配房!”
手上发觉不到痛似的,黎绍面无神采地看着孟弘,沉声道:“孟大人这是拿老将军来压我?”
孟弘叩首:“下官不敢。”
“奚虎,送客。”
“不必,”长孙伯毅在水中抓住黎绍的脚腕,将黎绍的那条腿从水中抬起,然后拿起搭在浴桶边儿的湿布巾,轻柔地擦拭着黎绍苗条笔挺的腿,“后院空位那么多,让骆毅他们改建出一个混堂来。”
从黎绍进入天策大将府的第一天起,奚虎就一向守在主院未曾分开黎绍的视野,但是比来奚虎却老是不在,黎绍晓得他在哪儿,是以一向不闻不问,但这会儿黎绍内心有气。
黎绍垂下眼,抿一口茶,问孟弘道:“孟大人身为宗正寺卿,却为一个女人……精确来讲是为一个孩子过来,孟大人该不会觉得那孩子是的父亲是伯毅吧?又或者是张将军奉告孟大人,说那孩子是伯毅的?”
孟弘还是垂着头,说道:“下官是想带那孩子与长孙将军一起去宗正寺验明身份,若那孩子与长孙将军无关,还请公子和将军早日将人在别处安设好,若当真是长孙将军的孩子……”
黎绍轻笑一声,道:“你们查得倒是比我清楚。”
“浣、浣洗院?”孟弘惊奇的神情遮都遮不住,“如何、如何会去浣洗院?”
“想做的事情太多?”黎绍伸脱手指,在长孙伯毅的胸口暧/昧地打着圈,贴着长孙伯毅的耳边说道,“我这会儿可只想着一件事,你□□甚么时候能进到我内里?”
黎绍不觉得意道:“那女人说不美意义在天策大将府里白吃白住,便要帮手做事,拦都拦不住。如何?孟大人感觉有甚么不当吗?”
“等不及了,想要,内里好难受。”
见孟弘要走,张威也不拦他:“无妨,如有疑问,孟大人尽管来问我便是。”
卫泽跟云珠对视一眼,问黎绍道:“公子,要么部属去把这个孟大人打发走吧?”
一听是宗正寺来人了,黎绍当即就笑了。
“那阿谁孩子呢?孩子的爹是甚么人?”
长孙伯毅一手搂着黎绍的腰,一手扶着浴桶的边沿就站了起来,本身先跨出浴桶,然后就打横将黎绍抱了出来,拿起一旁干爽的布巾将两人擦干,长孙伯毅就抱着黎绍去了床上。
孟弘俯身叩首,道:“若当真是,还请公子漂亮,容下这个孩子,毕竟……毕竟长孙将军是长孙氏的最后一人,长孙老将军一向都想抱上孙子,公子也不但愿亲眼看着长孙氏绝后吧?”
两条腿一拧,黎绍这下是踩哪儿都不得劲儿,干脆就只扶好桶边儿坐着,闲着的那一条腿晃来晃去地撩着水,脚尖时不时地从长孙伯毅的大腿上蹭过。
孟弘哑然。
黎绍却只扭头冷眼瞥了长孙伯毅一眼,然后就大步往内院走去。
死瞪着孟弘看了半晌,黎绍深吸一口气,又道:“孟大人放心,如有朝一日,伯毅真的跟一个女人生了孩子,我会在仇恨任何人之前分开长安,此生再不踏入长安一步。以是孟大人不必为长孙氏先人的性命担忧,我不会做叫伯毅难过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天策大将府里温馨如常,秦云馨每日都混在女婢堆里忙活着,黎绍也不去管她,只叫人盯紧了,严禁秦云馨出入长孙伯毅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