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绍踌躇了一下,还是疏忽了杜天的那只手,本身跃下了马背。
黎绍张了张嘴,到底是甚么都没说,任由杜天牵着马在大街冷巷穿越,脑筋里想着的却都是韦宁的事情。
“叔缭,到了。”杜天翻身上马,然后绕到黎绍的马旁,伸脱手等着扶黎绍下来。
长孙伯毅沉声道:“刘策的事情已经在安排了,比来也换掉了两个被韦宁拉拢的官员,只是抓不到韦宁的把柄。”
“本来如此,”一听这话,杜天就美滋滋地笑了,“叔缭待我真好。”
黎绍叹一口气,靠在长孙伯毅背上,轻声道:“眼睛如何那么好使?在山上的时候不谨慎被树枝蹭到了,只破了点皮。”
“我们也不缺,”云珠眯起眼睛嘿嘿笑着,“公子待我们好,我们甚么都不缺呢。”
黎绍哂笑道:“这哪算是伤啊?刮了一下罢了。”
“叔缭?叔缭!”杜天赶快追上黎绍。
“我说叔缭,你定下了处以是后好歹也奉告我个详细点儿的方位啊,若不是在山脚处碰到你的这个保护,我还寻不到你了。”杜天一边抱怨,一边踏着满地落叶从枫林中走出,“不过这处所选得好,不愧是叔缭!”
那么明天韦宁特地去枫林找他,是为了向他请愿,表白本身绝对会反击,还是故意威胁,想要他也给伯毅提个醒?得了这么个“欣喜”,他不回个礼是不是不太好?
杜天撇撇嘴,看那模样仿佛是决定闭上嘴诚恳待着了。
“恩。”黎绍点头。
“叔缭过谦了,”杜天眯着眼睛看着黎绍,“公子这个称呼放在叔缭身上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韦宁懒惰地坐在地上,撑着下巴笑道:“公子是何时买下这座山的?下官如何不晓得?若早晓得这里是公子的私产,下官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擅闯啊。”
没想到黎绍会在这个时候笑,杜天一愣,然后也傻乎乎地咧开嘴笑,乐颠乐颠地跟在黎绍身后。
“才刚传闻。”
“不愧是公子,明显与下官不熟,竟还能认得出下官,”韦宁翻身上马,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上前两步后便向黎绍拱手作揖,“方才急着捉那幼鹿,故而脱手孔殷了些,但愿没有惊着公子。”
包好了伤口,黎绍和杜天就分开了医馆,可走在黎绍身边的杜天却老是看向黎绍的耳朵,仿佛是真的很担忧包在上面的纱布会掉。
“你该感激我部下包涵,”黎绍瞪眼着韦宁,“带上你的人滚!”
云珠撇撇嘴,又道:“昨日夜里收到栾启传回的动静,说他们明日傍晚就能到达长安。”
“公子,那日派人去杜府回话以后,杜公子并没有承诺要来,您何必这么早来等着他?”跪坐在黎绍身边,云珠用一根细铁棒戳着风炉里的炭火,不满地问道。
黎绍赶快摆正脑袋,僵着脖子保持不动。
“没有。他日再向杜公子赔罪。”话音落,黎绍就跑向长孙伯毅,人还没在马旁站定,就向长孙伯毅伸出了手。
黎绍睨了杜天一眼,淡然道:“没活力。”
“不必,”黎绍俄然敏捷抬手,一把扯掉了郎中经心包在他耳朵上的纱布就用力儿给丢开了,“有人来接我了。”
黎绍的头一动,长孙伯毅沾着药的手指就跟黎绍的耳朵错过了:“别动。”
黎绍盯着此人的双眼看了看,冷声道:“这仿佛跟韦大人无关吧?”